会有一个人,以一种无比耀眼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一度让他惊讶,甚至实力比自己还要强,而自己,竟然会对这个人念念不忘。
有时候封修回想自己进入蔷薇斗兽场执行任务的时候,再看看牧小满现在的样子,都觉得世上的事情果然难以预料。
他们的第一眼,便是戒备与杀意的交锋。
这样的开始注定了他不会轻易忘掉牧小满,连封修自己都没察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不自觉观察牧小满。
越是观察,他越是好奇。
栅小栏,抑或是牧小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初次合作,基于岌岌可危的合作关系,他们便互通了各自的……代号。
这是一个合理且安全的开始。
直到蔷薇斗兽场损毁,他背着大哥站在楼上的包厢,透过窗户,看她架着吴三白,带着大土,身后跟着一只双尾灰狼,步履蹒跚又带着坚定地,去了他告诉她的那条小道。
而架起吴三白前,她默默将六月用过的那条小毯子,小心地叠起来,装进大土的怀里。
这是一个有韧性有人性的人,封修想。
后来发生的种种,也证明了他的评价没有错,无论是在学校,舞会,还是战场上,牧小满都体现出了这样的品质。
蔷薇斗兽场后,他以为他们不会那么快再见面,谁知他刚踏进东江学院的教室,第一眼就发现了坐在后排的牧小满。
他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她旁边。
封修就是想看看,昨晚还张口跟他说“东西涨价了,持腹肌照购买可打九九折”的人,今天会怎么面对他。
很可惜,牧小满的选择是遗忘联络器上的“狂言”,于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提这事。
直到他们在实践课上组队,封修再一次见识了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广的多样性。
他看着牧小满带着各组的臂章四处横跳,挑拨离间,三十六计玩得不亦乐乎,甚至连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都能被她一脚踹下水。
这样的人,最好不要与之为敌,封修想,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她刺一刀,还是防不胜防的那种。
令封修意外的是,校车上十万块买来的搂腰没让他有什么异样,回川山的树上,牧小满不经意凑过来的一句话,痒意却从耳根传到了心底。
那时的牧小满根本没注意到,她兴致勃勃跳下去搞事,身后,树上的封修正在不停揉着耳朵。
可能是从那时起,也可能是后来看到牧小满对战巨型蜈蚣,好像就是在那段时间,封修对牧小满的好奇变了性质。
这么观察着,观察着,慢慢地,封修也更清楚地了解了,牧小满隐在骨子里的疯狂。
别人可能会因为这样的疯狂而害怕,甚至恐惧,因为这两个字无站在褒义还是贬义,都不是一个能够跟美好沾上半点关系的词,它会让人联想到一系列不太好的举动或画面。
可当封修真正看到时,却觉得这样的牧小满很……耀眼。
即便他在外面是有名的封家天骄,他也还是会被这样的牧小满折服,封修想,她才是真正的天骄。
坚韧夺目,让人不知不觉,移不开眼。
直到现在,他也是如此认为。
“我们不用去看师父吗?万一她已经醒了,我们没有去接,会不会失礼?”封修站在牧小满身旁,垂眸望着自己被拉起的手,淡淡问着。
“前辈都说了,我们不准去打扰,再说,师父醒了一定会来找我的。”想到师父,牧小满眉眼变得柔和起来。
“今年我们不回封家了,要是不去看望师父,那我们去找五十万?”封修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