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继冷笑道:“想过。”
“是下毒,还是刺杀?”她反问了又道:“试毒的内监那么多,恐怕最后也只死几个内监罢了,而身带利器的人,可没办法靠近皇帝。”
皇帝入口的东西,都有人试毒,身上带利器别想接近。
难道拿旁边的花瓶往皇帝头上砸吗?也不是不可以,但旁边伺候的人那么多,刚端起花瓶,恐怕就被摁倒了。
皇帝的身边是有死士的,旁边的内监跟宫婢,也都不是吃素的。
要想对皇帝做些什么,首先得把皇帝身边的人换成自己的人。
这个过程可不容易,皇帝身边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一时半会儿可安排不进去。
太女妃很恨皇帝,“正如皇帝对殿下您那样,您也可以对她下慢性毒。”
多年熬一日,终能成功。
“然后孤做皇帝吗?”
云承继冷笑了一声,“孤不屑此道,要是孤做了这样的事,跟皇帝那样的人又有何区别?”
“念曦,孤知道你恨她,可是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失去最在乎的。”
皇权,天下,名声。
皇帝是一个多疑的人,把皇权把控的紧紧的,想要天下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还担心史书上把自己记载成一个昏君。
权力是吧,她就把南秦的权力一点一点的收到自己的手中,让皇帝做什么都要看她的脸色。
她还要有随时颠覆南秦天下的实力,让皇帝成为一个亡国之君,让皇帝在乎的,全部失去,想要拥有的,这辈子都拥有不到。
死往往是解脱,失去才是惩罚。
太女妃歪头看向云承继,眼中的恨意已经消退,理智回归后,她也想明白了。
“殿下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她话里有话,云承继自然能听懂,“那又如何?孤死之前,必能让皇帝想要的所有落空就是了。”
她想过给皇帝下慢性的毒药,可要是皇帝死了,日后她继位,亡国之君不就变成了她自己?
她必须让皇帝,憋屈又恶心的活着。
南秦的大权得掌在她的手里,皇帝处处要看她的脸色行事才行。
对一个帝王,最大的惩罚就是,明明是一国之君,却处处被太女掣肘。只能无能狂怒,多令人开心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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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承继做到了,她成功的让皇帝,不再掌握南秦绝对的权力。
她的背后有镇国公府,哪怕老镇国公去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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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军也是听命于她的。
还有京城的禁军统领是她的人,城中的守城军,几个守将,有一半是她的人,还有京城外面驻守的军营,也听从她的命令。
她掌控了南秦的大半军队,剩下的那些人,对待她也有一份香火情在。
可以说,没有她的允许,皇帝连十万军都无法调动。
她也不怎么掩饰,除了隐藏了禁军是自己的人,明摆的告诉了皇帝,城外守护京城的十万大军是她的人。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皇帝夜不能寐。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皇帝越心惊胆颤,越惶恐,她就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