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从?脚上打滑,落在地上,鼻尖相抵,她们嗅得到彼此最灼热的呼吸。
鹿吟松开她的时?候,林浅浅颓了腰,大口呼吸着。
“我能跟你说实话吗?”林浅浅闪着晶莹的眼眸望她。
她实在受不了了,她不想把林芸的事情一个?人憋在心里,她想要跟鹿吟说,想要鹿吟给自己?一个?人最合理的解决办法。
但如果真的说出口,林浅浅无法预知那对鹿吟是否会是一种刻意提醒过去苦痛的伤害。
“过两天?再说,好吗?”鹿吟终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从?除夕夜林浅浅离开,她就知道她去见了谁。
在事情还没能按照她所想的那样进行下去之前,她不想听?林浅浅说这些。
她知道林浅浅的泪失禁体质,更能够判断出她在跟自己?说真相的时?候眼泪会有多么?控制不住。
她不仅了解林浅浅,同样了解自己?。
她需要等?到时?机成熟,不然看到林浅浅痛哭着流眼泪的模样,她会心软的。
心软会让自己?得到伤害,这是鹿吟格外信任的一句话。
除了林浅浅之外,她不需要对任何人心软,同样她也需要在恰当的时?候控制好林浅浅这个?变量。
林浅浅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和不该有的同理心。
时?间过渡是必须存在的,但林浅浅不知道鹿吟的事情,显然也没办法跟她依旧冷淡的态度共情。
被那样一通深吻,现在又是一副爱做不做的样子,林浅浅气得在女人肩上锤了下,气冲冲往卧室里去。
“今天?下午我就要搬走!”
林浅浅把门反锁,扑通一声趴在床上,不给这女人一点?刺激看来是不行了。
她搜索着附近的酒店,选了最贵的最豪华的。
客厅内的鹿吟在沙发?上坐下,舔了下唇,还能够尝到浅淡的血腥味,她摸了下自己?唇上的伤口,已经算不清这是被林浅浅咬破的第几次了。
冬天?伤口好得慢,上一个?咬的刚结痂,就又添新的了。
真的是属狗的。
手机上收到钟时?雾发?来的消息和证据,万事俱备,出不了任何差错。
鹿吟盯着紧闭的房门看,还是问?了钟时?雾到底跟林浅浅聊了什么?。
红红的眼睛一看就是哭过的,这几天?哭了这么?多次,鹿吟瞧着心疼。
询问?刚发?过去,钟时?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好好的,怎么?就开始诬陷我了?我就是跟她随便聊了聊。”钟时?雾看好戏的笑意几乎要从?手机里溢出来,“你要是真心疼就去好好哄一哄,反正事情也处理好了。”
“大约什么?时?候出结果?”鹿吟问?。
她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依旧以不变应万变。
林浅浅作是作不出来什么?的,这种根本算不上矛盾的矛盾,她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你不想过年?,别?人可是要过的,至少也得初三之后?吧?”钟时?雾说,“材料已经交上去了,你可以好好开香槟庆祝了。”
“谢了。”鹿吟果断挂了电话,根本没有开香槟的心情。
今天?是初一,她至少还得再煎熬两天?。
又坐了几分钟,鹿吟便去敲了林浅浅卧室的门,冷处理太久就难哄了。
里面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回应,鹿吟便按下了门把手开了门。
她反手关门,就站在门后?,“我还以为你会锁门。”
林浅浅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进来的时?候确实锁门了,但心里还是很想让鹿吟进来哄自己?的,所以没多久就又把门解了锁。
像她这么?有志气的人,可不会因为鹿吟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心软,再次对着这个?女人厚着脸皮亲亲抱抱。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当着鹿吟的面收拾行李。
想到这里,林浅浅从?床上爬起来,翻找出自己?的行李箱,从?衣柜里随便薅着衣服就往地上摊开的行李箱里面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