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狼藉、暧昧、飘着腥膻味道的书房又陷入不尴不尬的安静,红色地毯上乱着一片书籍,扭曲褶皱的封皮清晰可见它曾被五指怎样狠狠的抓住,几片水痕让这个地毯的鲜红色泽变得更加饱满艳丽。
一米多长的格纹毯子下,露出光|裸的手臂和腿。
张青寒藏在毯子中,暴露在外的脖颈红紫相间,细腻的疼痛纠缠在腿根,脖颈的咬吮已经让她忘记那里曾戴过天价的项链,她在极力忽视身体里的异物感。
“不是婚姻关系的男人不带套就该送去物理阉割!”张青寒又打破沉默。
安静的房间陷入更诡异的沉默,然后旁边的人动了动,似是想坐起,带起的毯子脱落,露出女人光|裸上身。
他又慢慢躺回,“……家里没有那些东西。”
“呵!”
又是一声冷哼结束了短暂的话题。
过会,张青寒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美丽吊灯,可能在想发生了什么,可能在恍惚真的发生了什么,喃喃着就说了出来:“原来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是真的会疼……”
直白,赤|裸的形容。
死寂,尴尬。
细微的摩挲声响起,赵貉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他想起来,困顿的身体和局促的毯子又把他锁回了这个狼狈的境地里。
窗外静悄悄,冬日的凌晨漆黑又寒冷,似乎连风都消失了,格外安静的房间里任何响动都非常清楚。
喉结滚了下,他说:“……是,会疼。”
“呵呵,你当然知道了。”
赵貉:“……抱歉。”
“你要真抱歉我的腰不会被掐成紫的!腿现在还在抖!”
“有药的成分……”
“是啊,渣男,是药的原因,绝对不是你的错。”
沉默,停顿。
赵貉抿唇:“抱歉,张小姐。”
“你确定现在这个样子还要称呼我张小姐?”张青寒目光从该死的一直天旋地转的天花板离开,终于将视线落在了同样跟她躺在狭窄的毛毯下,像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的赵貉。
“没有任何措施,你不怕我怀孕了?可能不久就会有了哦,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叫小姐多生疏又没礼貌啊,不然叫老婆?”
“你的彩礼准备拿多少?车房呢?给我买包吗?我虽然没有土地,但是床单被罩你喜欢什么材质买就是了,不用一个个解释给我听。”
“从现在起,我是不是就是赵夫人了?”
“嗯?”
“我是嫁入豪门了吧。”
“苏南黄金单身汉的下一个老婆,啧啧啧,听起来就很不错啊。”
她笑的恶劣又畅怀,步步紧逼问着他。
赵貉回头,漫长的黑夜,热汗滚烫又具体,两人的视线终于再次交织,身体却不再是女娲捏出一男一女的完美嵌合,剥离,露出空隙。
他们的目光变得清明,那里是精明、锐利、锱铢必较。
“张小姐……”他顿了下,“我们……”
“怎么,不想对我负责?”她抬下巴,赵貉的视线落过去,入目的红和旁边覆盖的湿意让他的眸子睁大,仓皇移开,下意识说:“不是……”
“那就准备迎娶我进门吧。”
“张小姐,别说气话。”赵貉说。
“抱住你这条大腿不就是我认识你的目的吗,这算什么气话?”
赵貉沉默。
张青寒故作调侃的笑容消失,目光冷冷地看他,嘲讽笑道:“怎么?不愿意?在想能用多少钱打发我这个捞女?”
她摇摇头,感慨万千:“当初,你明明用一千万就能解决啊。”
“你说……”她挑眉,挑衅又恣意地问:“你这算不算……睡了自己待定的侄媳妇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