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逝去的那一天,自己把自己忘了就好。
杨启桉和周窈茕找来的事情,席司宴还是知道了。
因为元旦约定了一起出门。
假期最后这点时间,都各自有繁忙的手头的事情等着处理。
结果那天刚到下班时间,他的车就停在了新锐楼下。
“怎么这时候过来?”陈默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旁边的人。
席司宴踩了油门,说:“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
席司宴没回答。
车子一路往前开,最终停在之前席司宴刚回国,带陈默来吃的那家私人定制的餐馆。
“你不是请了人专门制定菜单?”陈默跟在他旁边,踏进去,还在说:“怎么又想起自己来这里吃了?”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陈默。”
“小默。”
同样是夫妻俩,对比起杨启桉他们那种苍老,五年未见的阿叔阿婶脸上更多的是辛劳带来的皱纹,但一见陈默,笑容明朗,肉眼可见的欣喜。
陈默惊讶完,快步过去,“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联系我?”
阿婶拍了拍他的手,笑着说:“儿子今年要订婚了,女方外地的,我和你叔去对面提亲路过绥城,就想着看看你。这几年虽然总有打电话,可我和你叔找过去才听说你那房子起火了,给我们吓得,还好很快你这个同学就联系我们了。”
席司宴应该有人一直看着莱茵方舟那房子,才会这么快得知消息。
当年和席司宴去榆槐村的时候,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
如今大概也只有这样两个长辈,在见着他们时,既不关心身价几何,也不在乎哪一个背景身份有多高。
席司宴叫了声:“叔,婶,坐吧。”
“你俩这么几年了,感情还这么好。”阿婶笑眯眯说完,让阿叔把袋子拿出来。
很普通的那种化肥口袋,阿婶一件件翻着,和陈默说:“这是我你和你们叔自己种的东西,干净健康,基本都是晒干了的,也好保存。你们拿回去,一人分一点。”
“谢谢叔和婶。”席司宴很自然收下了,还说:“我们现在住一起。”
阿叔道:“你们还住一起?陈默没结婚我们是知道,你这小伙子也不打算找个女朋友啊,都不小了。”
席司宴笑笑:“找到了。”
“找到了啊,那就好那就好。”
一顿饭吃得相谈甚欢。
席司宴给两人订了酒店了,把人送回去后,和陈默从酒店出来。
踩在大理石光洁的地板上,陈默对席司宴说:“吃饭的时候,还以为你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们。”
“暂时不说了。”席司宴揽了他的肩,“等结婚的时候吧,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