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迟疑沉默后,安室透还是试着点了点头,眉眼深处打下阴霾。
“怎么突然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
“……如果认出来,我要把他们都打一顿。”
诸伏景光眨了眨灰蓝色的瑞凤眼。
遮挡殴击的手臂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他心虚地露出微笑。
完蛋,他们可能要被打两顿。
。
降谷零忙忙碌碌度过了十天。
扮演毛利小五郎大弟子的工作,因为无需继续调查,姑且可以敷衍应对——反正毛利侦探完全看不出来。
不过公安的工作、组织的工作、侦探的工作和波洛咖啡店的工作都没办法抛下。
因为没有记忆,没有交接,仓促接手,所以需要耗费更多精力,认真应对。
能在不出差错的情况下,保持晚上的睡眠,不跌破一个半小时的底线,已经相当不容易。
两仪绘川能在降谷零担保、黑田管理官点头的情况下帮忙做一些公安的常规工作,例如写工作报告,代替同样忙得险些在开车状态睡着的风见裕也开工作会议等,但很多事只能由降谷零波本安室透做,没办法替代。
所以,在最后一天,降谷零才终于勉强抽出空,找两仪绘川了解了一下与工作无关的人员的信息。
——相当不容易,毕竟安室透的工作强度和保密高度,已经到伊达班长一年前已故,他一年后才能知晓的程度。
“回去之后直接把这些家伙揍一顿更方便吧?”降谷零了解之后,如此抱怨着,“马自达和萩原是被你救回来的,hiro也是。但班长又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能出车祸啊!”
一般情况下,降谷零泄露不安情绪的时候,伸出双臂来一个拥抱是最好的安抚方式。
但现在降谷零借用的是安室透的躯体,他只允许自己伸出戴着手套的手,牵一下她的手。
两仪绘川握住他的手晃了晃,热情洋溢地说:“我负责把你殴打他们时被拍到的监控黑掉。”
降谷零用力地点头:“好!”然后又忍不住被自己逗笑。
两仪绘川接着询问这位警校组里唯一存活的警察:“明天就能回去了,你对这次旅途有什么评价?”
“嗯……”
电脑屏幕上的骇客程序发出提示的红光,降谷零移回视线,看向电脑,一边做波本的工作,一边用工作摸鱼的语气陈述。
“好辛苦……就算是我自己,都没有谦虚说‘只是普通工作’的余地,相当佩服啊。”
“回去后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