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和王爷,长得全不一样啊!”
“蠢货,没听说过现在的易容术,已是可以出神入化了?”
顾慎只觉自己一肚子的酒都早吓醒了,可身上还是半点力气都无。他张大嘴,愣了又愣,“可是、可是,爹。。。。。。”
“怎么,下不去手?”
顾慎低下头去。
如果对面是景瀚,他确实。。。。。。下不去这个手。
他从七八岁上,就被顾刚则送到景瀚身边,做皇子的陪读。那时候,姑母还是顾贵妃。
贵妃望子成龙,对景翰十分严厉,动辄便罚跪着背书。可姑母对他却十分疼爱,要什么给什么。那时候,顾慎甚至觉得景瀚堂堂一个皇子,活得还不如自己,当真可怜。
所以姑母塞给他的精致糕点,他常常背着人,分给景瀚。
两人是一同长大的情分。
可最后。。。。。。
是他,将顼帝暴毙的消息,晚了半日才告诉景瀚,累他兵败。。。。。。从此从尊贵无匹的皇子,变成了阶下囚。
他顾慎,他顾家却凭借着又一次“从龙之功”,更上了一层楼。
事到如今,爹还要他杀了他。。。。。。
他不是个全然冷血的出声,还真做不出来。
“就知道你没胆,”顾刚则声音尖锐刻薄,“慎儿,你要想好,若不杀他,你便没有活路。。。。。。”
“什、什么?”
“你,你们两个,都中了这酒里的毒。”顾刚则指尖敲了敲桌面,“可解药吗,只有一人份。”
顾慎一下子张大了嘴,“爹,这毒、毒。。。。。。”
后半截话,他只觉心如刀绞,根本说不出口。
顾刚则替顾慎说了出来,“对,是我下的。”他顿了顿,还是细心道:“景瀚为人谨慎,你不吃的东西,他又怎会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