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大得惊人。
卫瑾瑜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谢琅道:“你别管。我该打。”
说完,他又发狠捶了自己一拳。
卫瑾瑜看得又气又忍不住想笑。
“行了,你要是真把自己打坏了,我可赔不起。”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知道,你谢唯慎在我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我希望,你对自己有信心一些。”
“再说,当日之事,我也有错。我其实是抱了看好戏的态度,想看你能坚持多久,后来见你半途而废,果真不再出现,虽有失望,但更多的是得逞和得意,得意自己判断准确,洞察世事,得逞自己只是看好戏,并未付出真心。所以,你不必太自责。”
“不,错的是我。”谢琅丝毫不觉释怀。
“我大错特错,我就是个混蛋!”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招惹人的人。
在北境时,他是勇猛无双的少将军,不知多少小娘子对他投怀送抱,丢帕子丢手绢,明目张胆碰瓷示好,他从不屑多看一眼。
他会无缘无故招惹一个人,其实已经动了心。
只是那时嘴硬不愿承认而已。
思及此,谢琅又突然开怀。
他虽做了很多混账事,犯了很多浑,但老天爷到底眷顾他,让他这个混账,终是得偿所愿。
世间还有什么事,比知道自己恋慕之人,在更早的少年之时,便对自己有了同样的恋慕之心,更令人开怀愉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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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殿中,桑行捧着一物来禀:“陛下,梁尚书送了一支白参过来。”
“白参?”
“是。”
桑行将匣子呈上。
卫瑾瑜打开,果见里面躺着一根通体雪白的长参,一时陷入沉默。
桑行目露惊艳。
谢琅也瞧了眼,道:“怎么?有问题?我瞧着品相不错。”
卫瑾瑜越发沉默。
他自幼长在宫中,见惯了各种珍稀药物,自然明白这参的罕见与价值。
道:“正因品相不错,我才担心。”
“担心?”
卫瑾瑜点头:“你可知这参价值几何?”
谢琅在北境时也见过不少好参,猜测:“一百金?”
卫瑾瑜摇头。
“这样品相的白参,可以说千金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