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淼大概能猜到,也实时阻止,没让唐韵说出口。
第二天,叶晚棠和孙胜男一起送范家人。
孙胜男面对范淼,免不了一阵叮嘱,还给他一本整理好的册子,上面都是关于流放地的介绍,以及他们路途的风土人情。
很实用的册子,都是孙胜男用心准备的。
其他的便是厚实的衣服被褥鞋子,如今天气慢慢凉了,不久之后便是严寒。
别说女眷,便是男子,也不一定能撑过去。
“棠儿,这是我之前就开始做的荷包,昨晚收了针就留给你了。”唐韵也深知这一去的危险,并不敢保证能回来,便将绣了海棠的荷包给了她。
“谢谢。”叶晚棠接过,摩挲着上面的海棠:“还是您的针线好,记得幼时我的手帕衣袖上都有海棠花。”
“因为你就是小海棠。”唐韵眼底都是不舍。
等看到范月的时候,她面色微变,放低声音:“棠儿,如果……如果我走了,只留下月儿,看在……份上,还请你关照一下她,好吗?”
叶晚棠看看范月,嗯了一声:“好,我会的。”
唐韵这才露出笑容来,教范月叫姐姐。
气氛虽然低迷,但三人之间,还算温馨。
只有听雪清楚知道,叶晚棠自昨夜之后态度的变化。
唐韵这个母亲并不了解叶晚棠这个大女儿的性子,如果是昨日之前,她也许根本不用唐韵开口,就会想尽办法关照范月。
根本不用唐韵开口。
唐韵一步三回头跟着范家队伍走了,满脸泪痕。
叶晚棠静静目送,神情也是悲切的,却没有泪。
她哭不出来,也不会勉强自己哭。
孙胜男站在叶晚棠旁边,本来想问点什么,但看到叶晚棠的神情,最后疑惑一闪而过却没开口。
“才成亲一个月就和离了,棠姐姐,我好难受,你能不能陪陪我?”
“能。”叶晚棠觉得相互陪伴也好。
接下来几日,叶晚棠和唐韵相互陪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慢慢好起来。
朝堂上的新旧交替也完成了,一切重新走上正轨。
裴渡依然是太子,且比从前更加稳固,他的铁血手段,没人敢再质疑他。
识务者为俊杰,已经有人开始给皇帝建议,让他早日将皇位传给裴渡,早日退位。
皇帝当即气晕,再醒来后,他全身瘫痪,已经完全动不了。
之前说话只是会有些含糊不清,偶尔会流口水,如今他说话已经说不清楚了。
他固执的没有禅位,对皇位执着到底,便是彻底被架空,也没放弃。
裴渡还是太子,但已经彻底掌握朝堂朝政,不过是差一个登基仪式而已。
他没弄死皇帝,一来没必要,皇帝这样折磨着好看,二来……他怕皇帝死了,他要守孝,又耽搁了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