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蛙蛙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空早就知道这里是梦境了?
那他刚刚的一切,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吗?
怪不得他有那么多露馅的地方,对方还是一直把他当做曾经的阿南。
“我身上的伤不是梦境造成的,那是磨损加诸在我身上的枷锁。”
空叹了口气,眼睛开始变得迷蒙。
“是我不愿从梦中醒来,才会让这些伤口恶化,这不怪你,阿南。”
“哥,你不要死。”蛙蛙害怕的不行,可他却什么办法都没有,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心头,如同重石,挤压心脏,痛得无声无息。
“我不会死,我只是,有点累。”
空阖上双眼,声音也变得飘渺。
“阿南,阿南,我,想你了……”
梦境一点点破碎,露出现实的原貌。
蛙蛙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消融,两只摊开的手变成青蛙的爪子。
他握了握,有些粘腻的感觉,就好像刚刚掌心沾血的触感还没消失。
“那菈南枝?你怎么样了?”
兰利遮跳上来,小心地戳了戳还在愣神的蛙蛙。
蛙蛙猛地收紧爪子,低垂着脑袋摇了摇,接着他突然抬起头,拉住兰利遮,问道:
“等等,刚刚你为什么要把石头砸下来?”
梦境里能操控梦境的,除了他这个梦境主人外,只有在梦境中出入自由的兰那罗可以改变梦境情况,那颗从天而降的石头不是他做的,那只能是刚刚和他说会想办法的兰利遮了。。
“不是你说想要找到让你的哥哥变回来的方法吗?兰利遮觉得或许场景重现会是一个好办法,所以就这样做啦,反正在梦里也不会真的受伤。”
兰利遮摊手,他不明白蛙蛙为什么不开心。
明明他们成功了。
蛙蛙闭上眼。
看来空当时浑身是血的模样,只有他能看见,别人包括兰那罗都是看不见的。
“抱歉,刚刚太突然了,我有点被吓到,情绪不太好,兰利遮不要介意。”
蛙蛙再次睁眼,有些歉疚地看着兰利遮。
“没关系的,那菈南枝是兰利遮的好朋友,朋友就该有话就说,兰利遮记得那些那菈们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兰利遮不会介意。”
兰利遮跳了起来,用自己的小短胳膊拍了拍蛙蛙的脑袋,好像在安慰他。
蛙蛙小小地笑了一下。
“谢谢。”
送走兰利遮,蛙蛙来到桓那兰那的小屋。
这个小屋就是刚刚设置梦境的地方,之前他在这间屋子做梦,梦到前世,现在又利用这个地方编织梦境给空。
蛙蛙回头看了一眼,随手薅下一株毗波耶,这是只有在桓那兰那的梦境里才能生长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