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尝尝么?”
他仍拿着酒杯:“真的要尝么,这酒喝了可是会说胡话。”
程令雪谨慎地思量。
她再说胡话,顶多是骂姬月恒衣冠禽兽、奸商、混蛋。
他也早就听习惯了。
骂一骂,说不定他就不痛了。
她点点头:“我不怕。”
姬月恒无奈:“可我怕。我不喜欢听假话,又害怕听真话。”
反悔了不想给她尝就直说嘛!
可这酒香已勾得程令雪理智散乱,她试图争取:“就一小口,我会克制住不骂你衣冠禽兽,真的,我保证!”
姬月恒把酒杯递去。
“七七,抱歉,我要食言了。”
程令雪刚饮了一口酒,听清他的话,咕咚,酒已入了喉:“你、你是要给我下毒,还是要把我关密室里?”
姬月恒看着她沾了酒渍的唇角,幽幽叹道:“馋猫,晚了。”
匡当——
酒杯掉落在地,酒香蔓延满屋,程令雪的裙角溅上酒渍。
她愕然看着姬月恒。
“禽兽!你给我喝了什么?!”
“七日雪啊。”姬月恒拥她入怀,“药效有七日,是我用醉红颜调制的一味药酒,饮后会将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看作心上人。知无不言,百依百顺。”
她离开后,他曾一度活在一片黑暗中,这蛊惑人心的酒便是在那期间研制的。彼时他想,如若最后她真的不喜欢他,便喂她饮下此酒。
如此,她就不会离开他。
困意席卷上来,程令雪眼皮子沉重得撑不住,沉沉睡去。
姬月恒顺着她的乌发。
“我说了,不会见你。但你还是来了,既来了,不妨饮一口酒吧。
“就算喜欢的不是我,也无妨。我只是突然想听听真话……
“想知道我离你,还有多远。”
到底还有多远,她才能彻底喜欢他,成为他一个人的七七。
。
这一觉程令雪睡得极香,如躺在一团软云之中,温暖、舒适。
有一只猫在怀中蹭来蹭去,不时伸出舌尖在她身前的小痣上轻舔。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