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去,船身上还有大量干涸的血迹。
阿汐不由转头看赵鲤:“殿下,此处是否已经没有人类生存了?”
他学着老海和小鲛人跟着叫赵鲤殿下。
却见赵鲤正昂首望向天空。
犹自不解时,听赵鲤道:“近海有结界,你们不要靠近打草惊蛇。”
“我一个人去看看。”
从赵鲤的视角看,可见一层透明的薄膜笼罩堺港,上头闪烁着一些符文。
闻言,随行的阿润云洵与鲛人们同时一惊。
心思单纯崇拜强者的鲛人们,急声反对。
云洵道:“阿鲤,既有结界,你要如何进去而不被发现?”
赵鲤摸了摸自己后腰革囊中的匣子,道:“放心,我有准备。”
她看向云洵,又看阿润和众鲛人:“你们留在此处,若是情况不妙立刻撤离。”
此番行动,所有人都知道干系重大。
容不得多余闲话,赵鲤命令既下,诸人只得听令。
赵鲤孤身一人进入堺港,而云洵与阿润庇护着鲛人们在此策应。
数个鲛族战士浮在水面,阿汐郑重看着赵鲤,承诺道:“无论您在何方,只要吹响海螺,我们一定会到。”
他所指的便是鲛族作为友谊之证,赠给赵鲤的那枚海螺。
见他还要说出些什么壮烈之言,赵鲤及时打断:“好了,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别说些晦气的。”
挤了挤湿漉漉的头发,她自转身游走:“待大事一定,请你们尝尝陆上的美酒。”
阿润化身的银鳞大鱼一甩尾,护赵鲤而去。
鲛人们停留原地,对着赵鲤离去的背影抚胸致意。
……
赵鲤伏在阿润的背上,游至堺港前。
“停!”赵鲤叫道。
阿润也感觉到什么,停下游动。
赵鲤侧身游开,对阿润道:“再往前我便只能自己去了。”
不待阿润化身的大鱼说出什么,黑白企鹅丘丘趴在了赵鲤头顶:“主人又忘了我吗?”
它这一打岔,倒叫阿润心中担忧淡去几分。
赵鲤也无奈笑了一声:“对,还有你。”
说罢,她一边踩水一边从后腰革囊取出了她此行不露行藏的依仗——一个巴掌大小,封死的铅匣。
铅制的匣子,赵鲤一捏便变了形,露出里头躺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