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公平。”
楚漾歪着头盘算凌意舶的身量,捋起袖子,露出小臂白皙的皮肤,外侧沿着腕骨凸出一两道交错的青筋。
凌意舶长呼出一口气,直到楚漾温热的皮肤触碰过来——一只胳膊从后背揽过,另一只胳膊探到大腿下方穿过膝弯。
呼吸骤然止住一秒。
楚漾用了点儿力气,原本已经将人成功抱起来了,但他垂眼瞄到凌意舶滚了一滚的喉结,手上力气忽然软了。
凌意舶又躺回沙发上。
“很重吗,要不然我脱一件,”凌意舶抬手解开纽扣,又去扯皮带,“这样会轻一点。”
Alpha精壮的上下半身一起半。裸,饱满的胸肌上还有脏污血迹,已经干涸成块,血迹铺在他狰狞的刀疤上,赤色玫瑰开满了藤蔓。
楚漾耳朵也红得滴血。
他控诉:“……你犯规。”
“你没说不能脱衣服啊。”凌意舶又搂上他脖子,轻笑,“楚首席,抱你的少爷去洗澡吧。”
楚漾抿着嘴唇,一口气用尽全力将凌意舶打横抱起,在凌意舶附在耳畔的下一句“一起”之后差点儿腿软将人摔在木地板上。
浴室氤氲,楚漾闻着热气蒸发开沐浴露的乌木檀香,想起在渝水浴室中的那个隐秘夜晚,凌意舶直接就那么蹲了下来。
刚被标记过的Omega,总会对Alpha身心依赖更多些。
淋浴头的水还没关,凌意舶从浴缸里起身走过来,用热水往头上浇了个酣畅淋漓,不给楚漾任何说话的时间,低头亲吻他湿漉漉的鬓角。
楚漾喘息着别过脑袋。
凌意舶把他下巴扳过来,央求似的:“说了要一起洗的。”
他一用这样的语气,楚漾就没辙了。
一个澡洗了四十多分钟。
楚漾若不是挣扎着去打开了窗户通风,他估计他和凌意舶会赤。身。裸。体地晕倒在这即将半个月都不会有外人来访的浴室里。
洗完澡,楚漾自然是再没有力气。
这回轮到凌意舶用浴巾将楚漾全身擦了一遍,裹春卷似的裹住,再大摇大摆地把楚漾抱上床,摊开春卷,双手撑在楚漾身侧,想吃里面的馅儿。
楚漾被看得羞敛。
他一巴掌捂住凌意舶的眼睛,脑袋往侧面偏去,低声:“看什么。”
凌意舶笑了笑:“真行,我没想到你还真抱得起我。”
“这是力量训练,小时候就做过很多次,”
楚漾抹了把睫毛上没擦干的水珠,认真回忆,“从进入集团开始,每年都会根据你的体重来负重跑三公里的,背着跑或者抱着跑,都有。抱着跑的距离要短些。”
凌意舶的笑凝在唇角。
他知道有这种事,但是亲口听楚漾说出来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这种训练,会影响你生长发育吧。”
“还好,我本来就比你大三岁,这也是森叔和凌总选我的原因之一。不过后来你越长越快,超过我自身的重量我就有点吃不消了。”
凌意舶问:“练这个有没有受伤过?”
“有的。脱臼都是小事。”楚漾说,“只是就算自己摔下去,也要把沙袋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