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一拍大腿叫起来:“靠!凌二,你不是说那是你表哥吗?你玩儿我?”跑过来搂了凌意舶脖子一下,后者也极少见地不反抗,歪着脑袋傻乐。
凌意舶唇角一勾,笑着:“嗯!他前几个月来过。”
那人问:“那会儿就……?”
“对啊,”凌意舶挑眉,“那会儿就是我对象。”
那人道:“真行,等下庆功宴叫上他一起啊。”
凌意舶想了会儿,才点头:“好啊。”
一声哨向,他伸出食指比了个“1”,举起手跑了几步,直到楚漾的眼神定定落过来,凌意舶才转身又一头栽入混乱的战局中,突然浑身有力,什么对手都不在话下。
楚漾一直都在给他力量。
教他成长,教他独立,教他学会如何去学会爱一个人。
看台之上,沸反盈天。
人海之中,楚漾是他一盏明亮的灯。
凌意舶不断地投篮得分,跑步,挥洒汗水,脑子里想着楚漾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割掉的腺体。
那重头新生于土壤之中的腺体。
都是时间与爱不可阻挡的证明。
他第二次亲手想要放飞一只海鸥,等来暖春季回暖时,他的海鸥又会回归海岸线。
他的楚漾还说——
“我只能向你保证不会离开你身边。”
“你要做什么都行,但要我走人,不可能。”
“小舟。”
“抱歉,凌二少爷的意思就是我做事的唯一准则。”
“戴止咬器不舒服,你可以不戴的。”
“狗才喜欢你。”
“六年。”
“小舟……你帮帮我。”
“掐死你就没人叫我宝贝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放弃。”
“每次看海,我就想说爱你。”
“你给我写保证书,保证每个月都来看我,或者让我回来看你……什么,等研究生读完就结婚?”
楚漾总是那样端正地坐着,默默地注视着他,然后满足他的所有要求,隐忍、善良,像大海包容一切。
也包容船舶的前进。
他现在好想把楚漾从看台上拽下来抱在怀里,亲亲他,然后说一句。
楚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