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宫守呜咽地喘不上气来,他总觉得甚尔先生好像要把他吞下肚子一般,用尽了全力。
许久没有感受到的疼痛,密密麻麻覆上肩颈,北野宫守在几乎断气的喘息和痉挛中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中午。
卧室内一派糜烂的景象,北野宫守披着一件宽松的浴衣,静静靠在椅背上。
“砰砰砰——”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室内传来北野宫守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
“瑞森,诺亚说你的情绪波动很不对劲你还好吗?”
满身斑驳的北野宫守正拿着一条纯黑的choker,细细磨蹭着上面的咒玉和定位器,脸上是泽田弘树从未见过的阴翳表情。
泽田弘树忍不住牵着诺亚方舟倒退了几步。
“你的表情很恐怖哦,发生了什么?伏黑君呢?”
“他跑了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签订了契约吗?”
泽田弘树看着北野宫守那阴郁又迷茫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瑞森,也许我早该告诉你,只有单方面付出或者认可的东西不算是真正的感情。”
“怎么会是单方面呢?数据明明显示”
“瑞森!数据不能代表一切!你不是已经把他的过去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吗?
你难道真的看不出他内心的不安吗?还是说你在享受他这种不安又不由自主靠近你的姿态?”
无所不能的瑞森博士被训斥的抬不起头,过了好一会儿,低着头的博士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该怎么办?”
“你应该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而不是那种随时可以被撕毁的,毫无价值的契约。”
“我从来不会违反契约。”
“他知道吗?契约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但是你的甚尔先生知道吗?”
“”
泽田弘树看着小伙伴有些不服气的模样,冷笑道:“他甚至还有一份没有解除的婚约在身上,你真的认为婚约对于他来说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北野宫守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
“你知道要做什么了?”
“我不应该和他说什么结婚的契约,我应该直接把他关起来,只有我能看到,只能接触我给他的信息,不会乱跑,也不会消失,永远只属于我。”
“瑞森!!”
泽田弘树快气疯了,他觉得掺和进这两个人扭曲的感情关系里,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诺亚,请把瑞森博士带去好好洗漱一下,完成必要的进食,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再带他来实验室。”
泽田弘树不甘心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聊一聊这个问题,瑞森博士。”
【4】
亲爱的甚尔先生。
你亲手把项圈交到了我手上,居然还想再拿走吗?
那是不可能的。
永远不可能。
【5】
独自行走在横滨的街道上的伏黑甚尔,狠狠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