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君说着,对着那进车厢内起便放在一旁的包裹施了仙法,一块手帕与一双雪白皂袜从包裹中飞出,落到了他手上。
他先是用那手帕将小厄神双脚擦得干干净净,连脚趾趾缝都没放过,随后又将那皂袜袜口打开,轻柔套在了小厄神脚上。
小厄神熟练地配合着他的动作,显然已经被服侍得很习惯了。
穿好后,江鹤君重新搂住了小厄神腰身。
就像是抱着心爱的珍宝一样。
“别再让哥哥担忧了,宝宝。”
江鹤君不觉间唤起了江清辞“宝宝”。
小厄神已是少年体格,无论如何,被叫成宝宝,似乎也有些偏离体统了。
可不知为何,江鹤君却正觉得,这个词正适合他的阿辞。
他的弟弟,他的珍宝,他的宝贝。
江清辞却也从来不会觉得被这样叫奇怪,还乖乖应了一声,“好哦,哥哥。”
心潮涌动间,江鹤君竟生出一股古怪的冲动。
他想亲吻江清辞。
想亲吻他扑闪的睫羽,亲吻他狡黠的眼睛,亲吻他的眉间痣,他的挺翘鼻梁,他的可爱脸颊,甚至是……
他的唇瓣。
过于激烈的冲动被强压在心底,江鹤君脸上竟是生出一瞬的扭曲。
许久,江鹤君沉沉吐出一口气,接着道:
“别再靠近那些凡人了……”
“只有哥哥会真正会保护你,其他人都不值得相信,他们都对宝宝有所图。”
“只要依靠哥哥就好了。”
江清辞没看到江鹤君脸上那一瞬的扭曲。
在江鹤君让他依靠的时候,他同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哦。”
的确是要依靠江鹤君。
如果没有江鹤君,他上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呀!
江清辞表面乖乖的,心里却是坏水翻涌。
只是江清辞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路程,他却是根本找不到机会从江鹤君身边离开,去实行他那狗仗人势的坏主意。
那文武曲星自从在客栈中被江清辞踩过了一遍后,不知又在客栈里做了什么,出来时脸上都带了伤,却是比之前都还要安分。
如此一路回到京城,小厄神便被安置在了江鹤君的宅子里,虽到了京城中,小厄神不用再随时被江鹤君挂在身上了,可为防他到处乱跑,江鹤君还在宅子里设下了禁忌,就算不被挂在江鹤君身上,他也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宅子里消耗日子。
这一待,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
江家府中的院子里,小家仆守在竹筒旁,见一根长长竹签飞来,立刻眼疾手快将那竹筒挪了个位。
“咚!”
竹签顺利投进了竹筒里。
周围立刻响起了高高低低的欢呼喝彩声,再一看,竟是一群婢女家仆围在了这竹筒边,仿佛这一投是多么精彩般,都连声赞叹道:“小郎君投得真好!”
“真是天下第一投!”
“力道、角度都妙极了!”
而那被围在中间的少年,则生着乌眸朱唇,眉间一点朱砂痣,雪肌生香,弯唇一笑,眼中便像是装满了漫天星辰般,真真是再美丽不过。
这少年正是那被关在江鹤君宅邸中的小厄神江清辞。
一个月前回到府后,江鹤君往他脚上挂了个红绳,已是江清辞可以被凡人看见,于是被关在府中的这一个月,只要江鹤君不在,他就与一众婢女家仆玩耍,也算是不无聊。
此时江清辞便与他们玩着投壶的游戏,即往竹筒里丢竹签,竹筒中竹签最多者胜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