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小狗崽大小的貔貅在沈依一亭的肩膀上蹲着,如果不是东方修仙者联盟给他下了不许离开沈一亭十米之外的禁令,任苍苍这只小貔貅肯定就是要窜出去直接咬人……啊不,是咬鬼的。
任苍苍一只700多岁的小貔貅在修为方面勉强和沈一亭能打个平手。这里面当然有貔貅和人类的生长周期不一样的因素,但是700年赶不上人家十几年,怎么说都有点丢貔貅。
只不过在捕捉妖物气息方面,任苍苍有着沈一亭拍马也赶不上的天赋。当沈一亭对灵魂出窍过来找他们麻烦的洛基毫无处所觉的时候,任苍苍已经支楞起来,跳到沈一亭的肩膀上,冲着洛基所在的方向汪汪直叫了。
沈一亭眼疾手快的在任苍苍的身上施展了一个障眼法,现在在普通人眼中,他就是一只纯白色的小狗。
五颜六色的小狗和纯白色的小狗其实差别不大,只是没有那么显眼了而已。沈一亭也不想让自己的小伙伴因为违反修仙界的保密条例而罪加一等。
这是多么可贵的同学情谊,沈一亭都要为自己感动了。
洛基讨厌愚蠢的东西,比如冲着他汪汪叫的小狗,这让他想起了他愚蠢的哥哥。
真的是够了。索尔·奥丁森,一个超过了200磅的壮汉,在洛基眼中难道很像这只还没有人巴掌大的小狗狗吗?不是很懂他们阿斯加德兄弟之间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滤镜。
洛基·奥丁森没有发现任苍苍小狗崽子外表下的异常,沈一亭却顺着任苍苍的提醒注意到了洛基·奥丁森。
她毕竟是修士,即使没有任苍苍的先天感应能力,也能勉勉强强的看到一个虚影。在任苍苍的大力提醒了之后,沈一亭将自己的灵力汇聚在双眼,便看见了一个穿着一身绿色晚礼服的男人。
说是晚礼服其实不是很恰当,那是阿斯加德的传统服饰。洛基·奥丁森现在是灵魂的状态,他呈现出来的形象就是自己心中认可的自己“应该如此”的形象。
如果索尔在这里,他会觉得很奇怪——他弟弟的自我认知居然不是神王吗?
这件绿色的衣服,是他们母亲在洛基生日的时候特意为洛基做的。
沈一亭拍了拍克拉克·肯特的手,示意对方先放开自己。
克拉克·肯特目前是看不见洛基的。只不过以他对沈一亭的了解,他知道自己家这个小的现在明显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只是周围已经有明里暗里的目光投向他与沈一亭,克拉克·肯特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最佳时机。
于是,克拉克轻轻的捏了一下沈一亭的手心,有些不甚情愿的将沈一亭的手放开。
托尼·斯塔克把两个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自认为还是那种比较开明的家长,对孩子的早恋问题抓的不严,只要自己的监护人不吃亏,他也不会横加干涉年轻人的黏糊甜蜜。
但是一想到对沈一亭看似严厉,实际上非常护短的老蝙蝠,以及真正意义上的亭亭崽的大家长白泽,托尼·斯塔克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给这位勇气可嘉的小记者点上一根蜡烛。
洛基·奥丁森已经看见了托尼·斯塔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如果不是现在他是灵魂状态,而灵魂状态下他接触不到任何实体的话,洛基·奥丁森早就要扑过来掐托尼·斯塔克的脖子了。
这种长时间的郁闷,也让洛基·奥丁森产生了一个认知上的偏差——他以为他不能,别人就不能,却不知道拘灵遣将那是东方修士的看家本领。
沈一亭将灵力汇聚于双眼的时候,就能够将洛基·奥丁森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鬼魂现在正在以一种非常傲慢且冷漠的姿态看着她,而沈一亭没有丝毫在怕的,她甚至有闲心仔细分辨了一下对方身上的气息,确认这就是奥斯本家的诅咒来源。
一般来说,解除诅咒只能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对方心甘情愿的收回诅咒,另一种方法则是以比施咒者更强的力量压制。
前一种方法没什么好说,看样子这个灵体形态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不可能轻易的收回自己的诅咒。
而后一种方法说道就有很多,力量压制的形式有很多种。把施咒者人道毁灭是一种,不过那样的话徒增因果,沈一亭如果不想落得和任苍苍一样的下场的话,就不会采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情理渡化不了的时候,物理度化一下怎么就不行了呢?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沈一亭决定先找一个相对掩人耳目的空间。
虽然捉鬼不一定能弄出多大的动静,但是鉴于其他人都看不见眼前这个灵体模样的人,如果不想传出“斯塔克的被监护人中邪了”之类的奇怪传闻的话,沈一亭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人前无实物表演的好。
为了自己和斯塔克可怜的岌岌可危的名声,沈一亭一把捏住了任苍苍还在不断汪汪直叫的嘴,冲着已经不想搭理她的诺曼·奥斯本小声说道:“奥斯本先生,我现在需要一个独立的房间。”
即使对方并没有成功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还害他出了大丑,但是毕竟还拿捏着他们家的秘密,诺曼·奥斯本咬了咬牙,姑且只能满足沈一亭的这个要求。
都是会在人前伪装的人,诺曼·奥斯本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他笑着冲着沈一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且为她的忽然离场给出了充分的理由:“非常抱歉,这位小姐,我们楼上有备用的衣物,希望不会影响你今天的好心情。”
仔细看一下,沈一亭浑身上下除了肩带上掉了一颗珍珠之外,并没有任何需要更换衣物的地方。就是刚才的那颗珍珠,也是克拉克阻止她跟着诺曼·奥斯本往男厕所冲的时候不慎勾脱的。
沈一亭的小裙子妥妥的法器级别,如果不是因为克拉克也不是个普通人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对她的裙子造成丝毫的伤害——真是难为这位奥斯本先生能够一眼看到她的衣服上这小小不妥。
沈一亭从善如流的走上了二楼。
洛基·奥丁森明显感觉到自己恐怕被对方发现了,而对方故意要避开人群而不是害怕的在人群中寻求安全感的举动,简直就是公然对他的挑衅。
沈一亭想要一个与他独处的空间,这在洛基眼中明显就是个单挑的信号,阿斯加德的二王子从来都是骄傲,即使已经在中庭人的手上吃了个亏了,可是他却不觉得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能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更何况,他也很想去会一会这个妄图破解自己施展的诅咒的人,哪怕那个诅咒只是很多很多年前他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但是阿斯嘉德二王子的权威不容侵|犯。
怀着给沈一亭一个小教训的心理,洛基·奥丁森跟着沈一亭上了2楼。
他其实不应该这样大意的。
当到了那个诺曼·奥斯本给沈一亭特意准备的房间的时候,沈一亭居然凭空掏出了一把小剑。说是剑,其实只是用钱币和红线绑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