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言被逼的眼底升起水雾,眼眶盈满的泪看起来马上就会落下。宝宝还没喝到,他就先被迫尝了自己的味道。
有些甘甜,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奶腥味。
舌尖被迫品尝,宁培言闭上眼,被生生逼出的泪顺着眼角落下,他喉结滚动,把这一口奶水咽了下去。
唇上又落下一个吻,邢暮把他唇角溢出的弄干净,又问了句,“甜不甜?”
濡湿的睫毛颤抖不停,宁培言没敢睁开眼,只是幅度微小的点头,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不甜,邢暮会再喂他。
但他没想到,点头以后,邢暮还要问,“要再尝尝吗?”
听见这话,宁培言终于忍不住睁眼,他推了推邢暮的肩膀,“不要……小暮,我不尝了。”
声音听起来异样委屈,沙哑无力,又带着隐隐哭腔,和邢暮听过每种都不一样。
男人躺在白色软枕上,一直小幅度的摇头,脸色被逼的泛红,唇还是有些苍白,却异常水润,那双向来温柔的眸中浮现出羞耻与难堪。
每个o初次面对这事都会害羞,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留给宝宝吧,小暮……”语调带着祈求,看起来真的不想和自己女儿抢吃的。
碍于男人今天刚生产过,身子还处于虚弱状态,邢暮心间还是软了软,没太逼他。
“宝宝今天吃饱了。”她低声开口。
宁培言下意识接:“那明天吃。”
邢暮垂眸看着,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为难,“可是都已经疏通了,现在不弄干净的话,会流的到处都是。”
这倒是真的,就这么短短两分钟里,已经溢出些来。
宁培言听完一愣,顺着女人的目光看下去,被自己现在的模样惊的瞪大双眸。
因为不敢牵动伤口,胸膛起伏程度很小,
都不用别的,邢暮只是抬手按了按,便迫不及待淌下来,颜色很浅。
宁培言仅看了一眼便别开眼神,只听女人含笑出声,“就这么睡?还是我帮你?”
他当然无法就这么入睡,万一蹭到被褥上,明天要如何面对护士和南念。
指尖摩挲着被角,麻醉的药效过去,他身体逐渐恢复些疼痛,宁培言咬着唇兀自纠结。
邢暮也不急,她起身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儿,眉眼透着柔意,然后扯了几张纸巾回来替男人擦干净。
纸巾特制的,很柔软,一点都不会磨。
“这么盖着睡吧。”她贴心的给宁培言拉上被子,将纸巾放在男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宁培言眼角刚干的泪痕又有泪水流下,他惶惶瞪大双眸,似乎不敢相信邢暮就这么不管他了。
“小暮。”刚生产的人夫声音夹杂着委屈,“你别不理我……”
最后三个字细若蚊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什么?”邢暮应的很快。
宁培言很懂如何和邢暮示弱,
他闭上眼,指尖探出被子去勾女人的手,模样瞧起来极为可怜,“你帮我,弄干净好不好。。。。。。”
邢暮笑笑捏了捏男人的手,紧接着便被反握的更紧。
要不是身上还有伤口,宁培言能把自己扭成个麻花。
不适感消失,男人终于能睡个好觉,有alpha的陪伴,身上的疼痛也没那么难熬。
翌日大早,宁培言怀里轻抱着女儿,目光落在婴儿的小脸上,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柔情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