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这些日子紧绷的弦,终于断在对方身上。
最后,男人凑过去,对着她的脸颊轻轻吹了吹。
可Omega不行,本身体力就差,还要抚慰alpha的情绪,几天不吃饭真的会饿死。
“好了,不疼了。”
邢暮一直都觉得,宁培言的味道很像阴雨天浇过的草坪,阴郁潮湿,令人无端上瘾。
随着星舰舱门自动关闭,看着屏幕控制台,邢暮指尖轻点几下,星舰内外传来几声咔哒响声。
星舰虽然很大,却只有一间主卧,里面的摆设都很简单,一张不算大的床,一套桌椅衣柜,还有一间浴室。
男人努力放轻呼吸,双手攀在他的alpha的脖颈上。漆黑的眸看向爱人,吞咽下因紧张而分泌的口水,他的语调温软颤抖,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在得知宁培言失踪后,邢暮曾短暂失去理智,甚至无意识释放alpha的信息素,是军医看出不对劲,紧急为她注射了针剂,邢暮这才清醒过来。
再后来,邢暮干脆将所有窗帘与灯光都关闭,星舰里陷入一片漆黑,Omega因恐惧肩身瑟缩。
宁培言鼻息急促,感觉自己又到了发热期,但又不太一样,他还记得生理课本上的知识,这是Omega被深度标记正常的反应。
易感期持续了很久。
勾出抹弧度。
女人眨了眨眸子,屏息感受着自己精神力,虽然不在处于枯竭边缘,但也没有恢复多少。
一边看宁培言吃饭,邢暮一边回想这几天,等认认真真回味过一遍,盯着身前沉默吃饭的男人,邢暮沉默了良久。
“不喝了吗?”女人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
这几天……太过了。他甚至没脸回想。
“没事。”邢暮声音也压着情绪,“你人没事就好。”
“喝吧,我不拦你。”邢暮无奈。
像可怜的草食小兽遇见荒原霸主,只能趴在地上瑟瑟臣服,被叼着后颈扔到窝里,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那天后半夜,宁培言也终于知道,邢暮为什么要他喝那么多营养剂,根本不是担心他体力不够。
身为指挥长,星舰里总有些逮捕星盗的用具。
宁培言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带来了什么歧义,他是真的担心,邢暮会因为枯竭的精神力觉得身体不适。
等第三袋营养剂喝完,宁培言忙按住邢暮扯袋子的手,语气急促,“小暮,我饱了。”
邢暮随手从盒子里抽出三袋递过去,下颚微抬,示意对方接过。
邢暮对荒星的地图还算熟稔,登陆点就一个,能避开军部的路线也就那么两条,既然是被星盗掳走,肯定走的是荒芜荆棘那条。
宁培言喝了五天营养剂,最后喂他,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喝,要死唇瓣不开口。
男人欣喜的语气扯回邢暮思绪,女人回神,感受着易感期引起的变化。
无论是什么药剂。
“就是……”宁培言滚了滚喉结,“小暮,你以后可以不喊我名字吗?”
每次被喊全名,宁培言总有种与邢暮生疏的错觉,分明小时候都不是这么喊他……宁培言忍不住想。
“那喊你什么。”女人浅色的眸盯着对方,语调暧昧含笑。
“宝贝、哥哥,还是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