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往常都是由?夏千灯主导的亲昵,今夜却有了反客为?主的意味。
但这只是短暂的错觉罢了。
起初夏千灯的亲吻还算得上小心翼翼,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但逐渐在本?能的驱使下,她揽在少女腰间的双手逐渐收紧。
红烛摇曳,两?人唇齿间酒香纠缠。
红帐上银丝绣成的鸳鸯戏水轻轻浮动着,伴随着闻楹喉间发?出的一声轻呓,眼下轮到她落泪。
可夏千灯却是贪心得很,连她的眼泪都不肯放过,湿润的唇贴着少女眼尾,将泪水吮尽。
直至烛泪堆积,天色将明……
书房
身为一国之君,夏千灯要担负的职责,比身为公主时要多得多。
闻楹这个皇后也并不算轻松。
虽说无需像从前的历任皇后为后宫操心,可?光是应付夏千灯一人,就有得闻楹受了。
初时,夏千灯倒也没那么黏人得过分。
不过是一日三餐,无论?有多忙,不管天晴还是下雨,都非得回到寝殿和闻楹一起用膳。
见她疲于政事,奔波于书房和寝殿之间,闻楹心头过意不去,便主动?将膳食送去书房。
谁知一来二去,夏千灯得寸进?尺,不止是用膳时分,只?要书房中没有臣子奏事,就非得缠住闻楹,让她留下来陪着批奏折。
闻楹对奏折不感兴趣,时常看得昏昏欲睡。
这日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被不安分的夏千灯亲醒。
闻楹:……
身为始作俑者的夏千灯却?是一脸无辜,在?闻楹发作之前,将头埋入她的身前:“每日看这许多废话连篇的折子,叫人头晕脑胀,只?有闻着嫂嫂身上的香气才舒服些。”
声音里发着闷,似疲乏到了极点。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日增多,她似乎愈发懂得如何装可?怜,让闻楹心软。
明知这人一贯如此,余光瞥见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闻楹不由轻声叹气,双手抚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按揉了起来。
夏千灯唇角略微上扬,阖上了双眼。
看似浅寐,鼻尖却?本?能地隔着一层布料,贪婪吮。吸着少女肌肤间的气息,将闻楹散发出的甜意,吸入五脏六腑之中。
可?是还是不够。
鼻尖下意识顺着衣襟处起伏的绣金纹路蹭了蹭,试图往更深处探去。
起初只?是奶犬挨着主人般的亲昵,逐渐变了味。
闻楹动?作一僵,呼吸有些不稳:“你……”
话音未落,她浑身触电般战栗了一下。原本?搭在?夏千灯太阳穴处的双手不由向下滑去,落到她的肩上。
夏千灯顺势双手揽紧她的腰,隔着一层菱纱,齿间依旧半啃半咬地磋磨着,含糊不清问道:“嫂嫂身上好香,平日里都是擦的什么胭脂?”
闻楹哪里用胭脂的习惯?
身为她的枕边人,夏千灯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番话不过是挑逗般的明知故问罢了。
少女白皙脸颊沁出绯红:“我……没有用什么胭脂,你、你快停下来……唔……”
近乎哀求的软声软语,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欺凌。
绯意从?脸颊蔓延到每一寸肌肤,被推倒在?宝相?花纹地毯上时,她咬住下唇,羞耻地将脸别了过去。
这是在?书房,隔着一道雕花门,外头还有侍卫和宫人守着,怎么可?以……
就像一只?被强行?撬开壳的蚌类,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缩进?去。
可?无论?她怎么躲,入侵者始终都不肯轻易放过。
最?终,颤巍巍瑟缩着的柔软蚌肉被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