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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开衙,大朝会。
大臣们穿戴一新,整整齐齐分?列太极殿两侧。
“摄政王驾到!”
“陛下?驾到!”
内侍的声音刚落,南宫月身着龙袍,头戴冕旒,扶着赵宴礼的手进了大殿,在众人未回过神来时?,坐在了龙椅上。
朝臣心知肚明,陛下?宠幸了摄政王的消息,不会有假。
众臣三叩九拜,唯有楚瑀神不守舍。
眼睁睁看着陛下?和赵宴礼亲近,他内心无?比痛苦煎熬。
怀中?那份奏折更像是一簇火,瞬间点燃了他的胸膛,顷刻间在他心里燃成了熊熊大火。
齐公公手里拿着一个?大红锦盒,不用猜也?知道,那是立凤君的诏书。
早在赵宴礼夜闯凤栖宫时?,他就知道了。
尚书台是陛下?一手创立的,也?是他亲自运作的,陛下?用玺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而且玉玺和凤玺同?时?盖的,只能是立凤君的诏书。
赵宴礼是等不及了,非要在大朝会开衙这一日,逼陛下?宣读圣旨,他楚瑀,陛下?亲封的尚书令,必然不能让他得?逞。
陛下?喜好貌美郎君,被他的皮囊所惑,看不清他的真面目,那就让他来做这个?决断吧。
待朝臣礼毕,南宫月依照惯例说完勉励的话,便示意一旁的齐公公打开锦盒,自己则起身,走到赵宴礼的身旁,面向朝臣郑重道:“今日,寡人还有一桩喜事要宣布,宗正司也?催促寡人良久,今日……”
“陛下?,臣有本要揍。”
楚瑀出列,打断了南宫月的话,他不敢让陛下?拿出诏书,一点也?不想让凤君之位沾染上赵宴礼。
南宫月眼神一暗,楚瑀终究还是藏不住了。
“楚爱卿的揍本,朝会后回宣德殿再?议吧,今日——”
“陛下?,臣今日揍本非今日议不可,臣要参摄政王赵宴礼谋害陛下?,阐福寺陛下?遇刺,幕后主?使就是摄政王。”
楚瑀直直跪了下?来。
大殿内嗡的一声,交头接耳起来。
“证据确凿了吗?”南宫月问,随即看了一眼赵宴礼。
赵宴礼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地又移开了视线。
“证据确凿,臣有人证物证,皆指向摄政王。”楚瑀道。
“呈上来。”
南宫月一甩衣袖,坐回了龙椅上。
奏章呈上来,南宫月一目十行看完,面色突变,一把将奏章摔在了赵宴礼脚下?。
“来人,将摄政王押去大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