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讷讷的问:“你为了?他说我?”
游照仪并没有觉得自?己在说他,她语气正常,也没有带着什么冷漠指责的情绪,只是单纯的叮嘱一句,闻言便解释道:“我没说你,只是现在局势紧张,洛邑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言行举止要小心?一些,别让别人看出了?端倪。”
宣峋与眼里泛起水光,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语气愤懑:“你说我,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我,如今你就为了?这么一个贱人说我!”
贱人?
游照仪愣了?愣。
他自?小学文识礼,温和待人,对着同窗同僚乃至陌生人,重话都说不了?一句,如今竟骂了?一句贱人。
宣峋与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并没有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依旧嗔怨的看着她。
屋子气氛一时滞涩。
沉默的对视了?良久,宣峋与在她淡然的目光中渐渐软化,眼里闪过一丝后悔,可怜的拉住她的手?,说:“我不说了?,灼灼,我不说了?……我就是太害怕了?,我怕你喜欢他,我怕你不要我了?。”
游照仪下颚紧了?紧,反手?握住他的手?蹲在他面前,仰视着他的脸,说:“我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不要你。”起码现在不会。
最?后一句话被她咽在心?底,成为了?告别的开端。
宣峋与抿着唇笑了?,从椅子上下来?把自?己塞进她怀里,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灼灼。”
语气坚定,却细若蚊呐,不知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
可宣峋与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近一个月的僵持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多?一刻、多?一息都是要他的命,现在他就像在沙漠中穷途末路的濒死之人,就算递到?眼前是一杯鸩酒,也只能照喝不误。
游照仪眼里闪过怜悯,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背安抚,却听见他一声?轻呼。
她这才?想起来?昨夜对他干了?什么。
宣峋与本依恋的靠在她怀中,享受这个久违的拥抱,突然感觉身子一歪,骤然腾空,下意识的勾住她的脖颈。
游照仪把他放在床上,拿出了?早间为他涂抹的药膏。
他乖顺至极的躺着,任由游照仪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剥开,配合的抬手?抬脚,黛蓝的被子衬得他肤色极白,宛若高岭上盈着的一捧碎雪,令人心?驰。
可如今这捧冰雪却染了?污痕,跌下云端。
游照仪伸手?握住了?那一节雪白的脚腕,微微拉开检查他的身体——从小腿到?锁骨,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皮肉,几处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有完整的齿痕。
虽然二人已经坦诚相对了?无数遍,但宣峋与对这种?完全袒露在她眼下的姿势还是感到?了?一丝羞耻,脚背在她的衣摆上摩挲了?一下,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合拢了?双腿。
游照仪正为他涂药,神情专注,明明眼皮都没抬一下,却淡淡的说:“分开。”
宣峋与细韧的腰肢可怜的抖了?抖,双腿听话的再次打开。
……
涂好了?药,游照仪坐在床头,拉起帷幔,说:“等药干些再穿衣服。”
宣峋与听话的嗯了?一声?,慢慢挪过去,把脸枕在她的膝上。
他的脸美得像个夺人魂魄的月中仙神,遍布痕迹的身子又像引人堕落的山中精怪,轮廓起伏间,只有日光的阴影为他遮羞。
游照仪目光茫茫的看着虚无的一点,手?垂在怀中抚摸他的脸,轻声?问:“痛么?”
宣峋与正在亲她的指尖,闻言含糊得说:“不痛。”
殷红的舌尖探出来?,把她的指节卷入口中。
他舔的认真,终于引得游照仪低头看一眼。
口中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往他舌根探去,一番搅弄后,口涎从嘴角控制不住的流下来?,艰难的吞咽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响起,宣峋与的胸口艰难的起伏了?几下,复又归于平静。
游照仪抽出手?指,却被他抓住手?腕将细细的手?指上淋漓的水光舔食干净,她并不阻止,只静静的看着,直到?他彻底松口,才?俯身亲了?亲他微张的嘴唇,夸赞道:“好乖。”
宣峋与高兴了?,热情的回应她,声?音甜腻:“我一直都很乖。”
所以一直看着我吧。
……
世子殿下和小游又和好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许止戈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兰屏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在得知了?游照仪的想法之后,她的一切行为好像都变得透明了?起来?,那种?若即若离的敷衍感和无力感一直弥漫在二人中间,可世子殿下看起来?却一直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