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品之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说?:“这有什么?,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我也是别人?。”
游照仪真心敬佩她,正想说?什么?,却被远处一声急促的“游大人?”给打断了。
她举目望去,竟是阿满。
许久不?见,对方彻底褪去了往日怯懦柔媚的皮,显出几分清澈的刚直来,高?兴的冲上来说?:“听亓先生说?您来了,我还不?敢信,没想到真是您。”
游照仪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阿满,你?长高?了好多。”
他羞赧地笑了笑,直勾勾地看着她。
宋品之道:“说?起来这书院能继续办下去,多亏了阿满,初时那些人?心中惊惧,我们都近不?得身?,还是阿满尽力?游说?,尤其是把你?救他的事翻来覆去地说?,把你?说?得好似天神一般。”
阿满闻言,满脸通红地看着游照仪,对方好笑的问:“真的?”
他忙道:“自然是真的,于我而言,游大人?便是救我于水火的天神,阿满此生无以为报的!”
见他神色认真,游照仪也收了揶揄,只微笑着说?:“我已卸职,不?是什么?游大人?了,你?叫我名字便好。”
阿满忙摇头,说?:“那不?行!”想了想又说?:“……您比我大,那叫您姐姐可好?”
见她点头,阿满便轻声唤道:“游姐姐。”
宋品之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
晚间二人?把酒叙旧,宋品之思及白日之事,问:“你?孑然一身?出京,世子能让?”
她一向?不?是好奇的人?,游照仪闻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态自若,便答道:“我与世子和离了。”
宋品之有些惋惜,但很快又问:“你?觉得阿满怎么?样?”
游照仪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宋品之便道:“阿满是个好孩子,容州之事,没有他绝不?成行,他将你?看做天上神佛,一心仰慕,你?可愿收了他?”
游照仪反应过?来,心里一震,忙说?:“我对他没有这份心思。”
宋品之说?:“若你?是嫌弃他之前在流云声之事,做个侍从也可,想来他也甘之如饴。”
游照仪神色变淡,说?:“他前生何辜,我绝没有嫌弃的意思,况你?也说?了他有才?能,必然未来另有作为,何必附在我身?上?”
宋品之见她神色认真,只好歇了心思,说?:“好罢。”复又举起酒杯和她对碰。
……
听说?游照仪一路无事,宋品之便请她暂留容州,在书院中教大家一些防身?之术再走,她也好说?话地答应。
阿满简直高?兴至极,一连几天脸上的笑影都没下去过?,日日嘘寒问暖,生怕她在容州冷了热了。
游照仪见他殷勤,便知宋品之说?的都是真的,心下不?忍,寻了一日把他叫住说?话。
阿满与她单独相处,有些羞赧地问:“游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游照仪快刀斩乱麻,直接问:“你?喜欢我?”
乍闻此话,他羞得浑身?通红,虽张口结舌却还是应了:“啊、啊,是……是!”
游照仪叹道:“我不?会在容州久留,何不?将予我之心,寄付他人??”
阿满通红的脸一下子变白,讷讷地说?:“您……您是不?是嫌弃我之前……”说?到这个,他神色更加落寞自卑,绞着手指说?不?出话来。
游照仪忙道:“自然不?是!我晓得你?是无辜的,错不?在你?。”
阿满神色稍缓,道:“那……那……我晓得我比不?上世子殿下,我不?求能有什么?名分,只求能陪在您身?旁,这都不?行吗?”
游照仪说?:“你?很好,真的,然而男女之情?是很不?易的,我对你?并无此之心。”
她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不?留情?面,阿满咬唇看了她两息,最终忍受不?住似的哭着跑开了。
游照仪站在原地看着他跑远,叹了口气?,被他一提,自己也想起了宣峋与。
他……
她不?常想起他,然而一旦思及,那张靡颜腻理?的容颜就能轻而易举地在自己脑中浮现,细到每一根头发的位置,肌肤细腻的纹理?,浓密纤长的睫羽,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