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里,阮梨绷着脸,一本正经地回复:【还行】
iya:【只是还行?】
:【我还以为很行呢】
阮梨:“……”
身边笼下一道暗影,阮梨心尖一跳,蓦地抬起头。
她嘴巴上还沾着一圈奶白的液体,怔怔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她斜后方的男人。
“你……”
“还行?”
“……?”意识到霍砚舟在反问什么,阮梨蓦地倒扣手机,这下怎么解释都说不清了。
霍砚舟抬手推了推细细的金边眼镜,“看来是我太不够努力,没有让太太满意。”
“……!”阮梨蓦地起身,“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人却已经被霍砚舟按在身前。
“反正今天上午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我再努努力。”
阮梨睁大眼睛,他昨晚已经用掉三个了,他还想怎么努力?
讶异的间隙,霍砚舟已经偏头往阮梨颈侧凑去,阮梨抓着他的手臂阻止,“别……不要,我下午还要过去开会呢。”
“下周能不能抽空回去一趟?”霍砚舟问。
“嗯?”
男人眼底敛着笑,“不要什么?笙笙以为我要做什么?”
阮梨:“……”
大坏蛋!
老狐狸!
视线相接,阮梨凝白的脸蛋染着薄红,“你刚刚问我什么,下周回去?”
“嗯。”霍砚舟定定看着阮梨,“你是打算一直让我喊阮叔叔和程老师?”
阮梨:“?”
“下周,方便的话,我父母想亲自登门拜访。”
阮梨微讶。
“笙笙。”霍砚舟喊她的名字,“我说过的,虽然我和你的这桩婚事特殊,我们不是情侣,也略过了许多正常婚姻该有的流程。但是我没打算就此随便,敷衍了事。”
古人娶亲,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缔结婚书。
现在虽然没有这么多的礼节,可“阮梨要嫁给霍砚舟”这件事本身,就足够他竭尽所能将这世间最珍贵的都捧到她面前。
他的笙笙,值得。
霍砚舟只在苏市停留了一天,恒远原本就有诸多事务需要他亲自处理,现在又多了一个并购方联的事。
阮梨学了整整一天打领带,这会儿才敢拿着这条真丝领带在霍砚舟脖颈间比画。为了迁就她的身高,霍砚舟不得不微微弓背低下头。
黑色的衬衫衣领立起,阮梨捏着柔软的领带,按着记忆中的方法左绕右绕,有点不得要领。
霍砚舟垂眼看她认真的模样,温柔的晨光落在女孩子净白如瓷釉的脸颊上,让他恍惚生出一种“何其有幸”的感觉。
阮梨的手感不太好,技法也生疏,折腾了好半晌才勉勉强强打好。可她自己显然并不满意,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有点丑。”
霍砚舟低头扫一眼,“不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