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扒拉上去,猫密不透风地裹着她,垂首,怀着一肚子委屈,在她耳边很低很低地说:
“骗子。”
神田诗织觉得很冤枉。
她也没想到四周目会变成这样呀。
三周目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她当时答应了,也做到了,到死为止都一心一意在走五条线。
——当然,死后开新档那就得另算了。
旧档的约定和新档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不过是个想尝试各种路线的玩家罢了。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开心吗?”
五条悟侧过一点脸,泛着稀薄白雾的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看她。
她眼神乱转,脸蛋微红,小声:“……开心的。”
半晌。
耳边传来五条悟的轻哼。
五条悟又把她拥得紧了点。
“……要纠结到什么时候?”
“啊?”她没懂。
五条悟愈发气闷。
“考虑的时间。”他没好气地啧声。
神田诗织这下明白了。
她看天看地看空气,含混:“等我的理想实现——”
“我说过了吧?等不了那么久。”五条悟毫不客气打断。
她悻悻闭麦。
过了一会。
五条悟问:“疼吗?”
“什么?”
“牙印。”
“哦,这个啊。”她摸摸脸,无所谓的语气,“不疼。”
“……”
五条悟不说话了。
又过一会。
五条悟耸动着鼻尖,凑上来,在印着牙印的地方,探出一点殷红舌尖,小心舔了舔。
像猫在替同类舔伤口。
舔完了,他又拿软薄的唇碰了碰,轻轻啾了两下。
“我想留下来。”
“?”她睁大眼,坚决,“不行。”
“沙发。”
“不行。”
“……地板。”
“也不行。没有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