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百里?息曾想自己?吃绝子药的,免了殷芜以后受苦,可看?她那样喜欢瑶瑶,才改了主意的,他虽不想要孩子,却不能剥夺殷芜的权利。
殷芜愣了愣神,百里?息圈住她躺下,宽慰道:“阿蝉,我于子嗣上并无追求,若不是遇上你,是准备孑然一身的,如今同你成婚,能日日守着你,已十分满足,更不愿意让你因生子涉险。”
他的胸膛宽阔温暖,给了殷芜莫大的安全感?,可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只?轻轻“嗯”了一声。
百里?息叹了口气,身体贴上来,劝慰道:“阿蝉,你身子没有大问题,只?是需要再调养一段时?间,日后若你……实在?想要孩子,我们再要好不好?”
九月末,谢晖随郁岼来京城小住。
殷芜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陪郁岼喝了点酒,回房时?竟见百里?息回来了,她头尚有些晕晕乎乎,扶着百里?息的肩,“不是要明日才能回来吗?”
“听说你父亲来了,桐潭州那边的事?也处理好了,便?赶回来了。”他扶住殷芜的腰,倒了一盏茶给她喝,“我带了两?支老参回来,一会儿给你父亲送过?去。”
殷芜就?着他的手喝了茶,点点头,百里?息却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喝酒了?”
“一点点。”她靠在?百里?息身上,一副春醉美人的模样。
百里?息摇摇头,抱着殷芜去洗漱,等安置好了殷芜又去了郁岼的房里?,翁婿聊了一会儿,百里?息便?退了出?来。
回房时?,见春玉候在?门口。
春玉褪去平日的天?真活泼,恭谨道:“夫人这几日并未出?门,今日下厨做了几道菜,同郁老爷喝了些酒,不过?中间谈起一个叫郑真儿的姑娘,说是怀孕了,之后夫人的情?绪有些不对,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了。”
“知道了。”
百里?息推门进?去,见屋内只?剩一盏灯,床帐已放下,他掀帐上床,将殷芜抱进?怀里?,“怎么还不睡?”
殷芜醉意散去一些,也不睁眼,懒懒道:“等你回来。”
“过?两?日,你父亲要去镜明山给你母亲捡骨,然后将尸骨带回冠州去安葬,我会陪着一起去,你留在?京中好不好?”
殷芜不应声,百里?息叹口气,便?也不好再劝,轻轻摸了摸殷芜的小腹,哄道:“你身子如今已经好多了,等再过?两?年我们再要孩子好不好?”
郑真儿怀孕,殷芜心中很为她高兴,可免不了就?又想到了自己?,心中确实有些郁闷,听了百里?息的话,更觉得委屈,声音都?似沾了露水一般:“你同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怀不上孩子了。”
百里?息将她扶坐起来,认真看?着她,柔声哄道:“真的没有骗你,只?是我不想你有危险,阿蝉别瞎想。”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总算疏散了殷芜心中的疑虑,这才相拥睡去。
第二日百里?息留在?府中陪郁岼,翁婿两?人喝了不少酒,话便?多了起来欢迎加入Q裙扒衣四吧一陆酒流伞,追更更多^完结文从旻国风土人情?聊到黎族的未来,聊到最后,郁岼拍着百里?息的肩,用沙哑的嗓音嘱咐道:“你一定要好好待蝉儿啊。”
殷芜服侍郁岼安歇后,出?门见百里?息正立在?廊下,他眼角微红,将手搭在?殷芜肩上,声音微哑:“我醉了,要阿蝉扶我回去。”
他身体压了过?来,殷芜拧了他的腰一把,低声叱道:“你正经些!”
百里?息反而得寸进?尺,头也靠过?来,将下巴搭在?殷芜的肩上,嘟囔说头疼,殷芜只?得认命搀着他往卧房走,等走到他们的院内时?,却脚下一绊,人就?往前跌倒,殷芜心想坏了,尖叫声尚未出?口,纤腰已被百里?息揽住。
接着人便?被百里?息抱了起来,他凤目中是揶揄笑意,清明得很,根本就?没醉!
“阿蝉扶我回来,我服侍阿蝉沐浴。”
浴房内已准备了热水,殷芜被剥了衣裳放进?浴桶里?,她忙了一天?确实乏累,索性闭上眼任由百里?息服侍。
他的手轻轻揉捏着殷芜的肩颈,力道正好,殷芜哼哼两?声,很是受用,“再用点力,晚上没吃饭么?”
百里?息笑了一声,依言加重了力道,殷芜舒服得昏昏欲睡,却忽然觉得桶内的水多了些,睁眼就?看?见百里?息那张绝嗜禁欲的脸。
他欺身过?来,手握住殷芜的腰身,“我把阿蝉服侍舒服了,也该我得些好处才是。”
殷芜知道不好,想起身出?去,可她就?如老虎掌中的兔子,根本逃脱不掉。
浮浮沉沉之际,殷芜听他声声唤她的乳名,只?觉人都?酥软了。
事?罢,水痕满地,一片狼籍。
殷芜被抱回了卧房,百里?息给她喂了一盏水,又给她绞干了头发,才上床躺下。
“父亲来那日,曾问我一句话。”殷芜眯着眼,声音甜软酥人。
“什么话?”
“父亲问我过?得怎么样。”
百里?息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宠溺,“你怎么回的?”
殷芜睁眼,杏眸里?似藏了星光,“我说很好,是从没敢想过?的好。”
几日后,郁岼和谢晖前往镜明山,百里?息和殷芜同去,秋高气爽,他们也不着急赶路,到梨溪镇时?,依旧歇在?殷芜和郁岼第一次见面的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