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大概是亲起来会很舒服吧。”五月脸红红地回答。
“五月这么?说,是和谁亲过没有?吗……和青峰同学?”
“和阿大只是青梅竹马啦!怎么?可能亲过啊!”
“这么?说五月也是猜的嘛,顶多是通过电视剧和动漫时演员的肢体语言来推测,他们都是表演,取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弥生潇洒地吃掉便当盒中最后一个玉子烧,“只不过是嘴唇贴在一起罢了,顶多再加上交换唾液而已,这种事再舒服能有?多舒服嘛。”
正?如古希腊先贤赫拉克利特所言:人?类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过去说出接吻能有?多舒服的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野崎弥生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的野崎弥生已经模模糊糊地认知道:这种事,或许、大概还真的挺舒服的。
更何况,乙骨前?辈在这件事上……实在太优等生了。
最开始一两秒的生涩后,他好像一下子就准确地找到?了她所喜爱的接触方式。
温软的唇肉触碰到?一起,从唇角到?唇珠,一点点地、仔仔细细地辗转着?来回碾磨,光是这样似乎就已经让身?体感受到?了类似于做完有?氧的快乐,体温升高?,心跳加速,脸颊发红发烫。
而长驱直入的舌尖在温热口腔内交缠的瞬间,更是带来了近乎过电的、从尾椎部分一路窜上脊背的深深战栗。
呼吸都好像被遏制了,大脑因为缺氧而无法?思考,掌心徒劳地从少年肌肉线条分明的肩膀上无力地滑落。而在真正?窒息的前?一刻,他又会后退两公分,给口鼻留出一点点摄入氧气的余裕,让她得以喘息。
而弥生还来不及形成“终于停下来了”的侥幸,又是一轮全新的、更多、更深的索求。被打断的喘息就化作了一声模糊而悠长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溢出来。
“药……苦不苦?”这个时候,他还要这么?问。
“前?辈……”已经完全丧失思维能力了,弥生并没有?体会出这个问题里十足的坏心眼?儿,说出来的话全凭要回答提问的本能。在又一次深吻的间隙里,她才能轻轻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黏糊的词汇。“前?辈……好甜。”
嘴唇触碰好甜。
舌尖的交缠也好甜。
乃至于锋利的犬齿轻轻划过湿热唇肉的微微刺痛都是甜的。
就像是烧得滚烫的蜂蜜,沿着?皮肤的纹理一路粘稠地滚落白日梦腾讯群以二武一丝亦思以贰整理,所过之处每一寸都是灼热的、丝滑的、疼痛的甜蜜。
弥生觉得在脑海的吉光片羽中闪过的比喻很恰当,即使?说话的语调破碎得颤颤巍巍,也要说出来形容给他听。
“像蜂蜜那么?甜……啊!”最后的惊呼是因为乙骨在她唇角重重咬了一口,退了出去。
在只有?在云层中时隐时现的暧昧月光里,堪称肆意妄为地亲吻自己喜欢的少女,这似乎是只能在某些?绮色的梦境中才能出现的场景。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唇舌交缠后,她的眼?角、脸颊和嘴唇都湿漉漉的,眼?神又黑又亮,唇瓣嫣红,鼻头泛着?一层薄薄的酡红,墨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雪白的脸颊上。
睫毛微微地颤,睫尖处凝练着?一点将坠未坠的明亮水色,像是18世纪洛可可画作里轻盈纤细又极尽繁复的一笔涂抹。
问她药是否苦涩只是为了回应她之前?捉弄的小小玩笑,但她却在这个胶着?的时刻做出了最真诚又最致命的回应。
“干嘛咬我??”因为气息不稳,少女声音里带一点甜腻的哭腔,就像是她爱吃的草莓蛋糕上堆叠的轻盈的、绵密的奶油,在这种时候更带来无限的情*色意味。
“弥生……”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滚动一下,少年的声音在夜色中发着?哑。“你热不热?”
野崎弥生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和身?上都出了好多汗,衬衫被紧紧地黏在背后,被风一吹立刻就开始全身?发冷,一点都不舒服。
“我?额头上都是汗……为什么?前?辈没有?啊?”她伸手探了探乙骨的额头,明明都是在一起亲,按说应该是一样的热啊,“好想?去洗个澡。”
乙骨抓住她在他脸上胡乱摸索的手。
“高?专宿舍配了单独的浴室,不介意的话弥生可以去冲洗一下。”
“来得太仓促了,我?既没带、之前?也没想?到?买一套换洗衣服。”弥生愁眉苦脸。
“洗衣机带烘干功能,现在洗的衣服差不多明早就能穿。”乙骨顿了一下,“睡衣的话……你可以从衣柜中挑一件当睡衣。”
“真慷慨。”弥生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笑嘻嘻地跳下床打开衣柜,清一色的制服外套、衬衫和黑色T恤,散发着?松针味洗衣液和太阳晒过后的好闻香气。“我?经常觉得我?的衣柜都是翻来覆去那几样,但现在看来男生的衣柜更加高?度重复啊……”
她拎下来一件黑色的T恤,朝着?身?上比划一下。
“这个借我?当睡裙可以吗?”
“……好。”
等到?浴室中传来开关声和花洒打开的声音,乙骨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乙骨几乎要克制不住从脑海深处涌出来的黑暗欲念,什么?都不管地继续下去。
但在关键时候回笼的理智还是阻止了他,他想?要的不是旦夕的欢愉,而是能以生命为期的长久的誓言,是一直一直把她拥入怀中的绝对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