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狂乱
言灵术,野崎弥生还记得这个名词。
乙骨前辈的同学中有一位就是‘言灵术式’的持有者,说出来的话有强制的执行力,所以在非战斗时刻总是用饭团馅料代替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弥生沉思半晌后道?这项技能可不能被万恶的资本家掌握啊,否则他们只要高喊一声“去?干活”,手底下的社畜泥腿子?们就会身不由?己地前赴后继直到压榨干净全部的剩余价值为止死了还要给那群该吊上路灯的资本家门口花园肥田……乙骨则解释说言灵术是狗卷同学家祖传的术式,每一次使用都要耗费相当的咒力,因此无法频仍使用,如果碰上比自己更强的咒言对象,甚至有反噬的风险。
她又开玩笑似地说乙骨前辈要是能用这个就好?了,那样在她偷懒不想工作的时候就可以驱策她去?干活儿,乙骨摸了摸她的头笑笑说以后或许有机会也?说不准。
但当时的弥生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时候。
乙骨抱着弥生来到浴室,浴室中蒸汽氤氲,花洒垂坠在地板上,朝着四面?八方喷洒出无序的细密水雾。
乙骨浴室中的布置与她那边原本一般无二,但此刻在浴室的另一侧,静静地躺着崭新的TOTO白色单人浴缸,铸铁材质,躺泡设计,自带360度旋转喷嘴水疗按摩,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这显然不是学生公寓里?该配备的高级货色。
“喜欢吗?”乙骨将她放到浴缸边缘坐下,浴缸旁马赛克砖墙上镶嵌了大片的茶色玻璃镜,即使有半湿衣物作为阻隔,潮热的脊背甫一接触到冰冷的镜面?,弥生还是忍不住浑身轻颤一下。
“……之前逛商场的时候,看你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弥生确实喜欢洗澡,泡热水澡和泡泡浴有助于血液循环,让她画画时思维更加活跃。她也?想过在公寓里?给自己添置一个浴缸,但这样还要请工人过来改造下水管道?,到退租的时候也?会有诸多麻烦,就一直没有落到实处。
乙骨起身从浴室柜中拆出一包浴盐,粉蓝色的浴盐球,散发着弥生喜欢的橙子?清香。
但他没有立刻将浴盐球投入水中,而是隔着衬衫慢条斯理地摸索上了她的小腹。修长手指一点点将扎进裙封中的衬衫下摆扯出来。因为浸满水液的缘故,衬衫布料紧紧地黏在皮肤上。直到温热的水流在浴缸中积蓄起来,逐渐漫过了她赤*裸的脚背,他才完成这项本该简单的工作。
“之前小腹上的穿透伤虽说用反转术式治疗了,但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想好?好?检查一下。”乙骨抬头看她,面?容平静,“可以自己把衣服掀起来么?”
弥生露出了挣扎的表情。可虽说乙骨用的是询问?语气,但话语中包含的却是绝对命令的意志。在术式的约束下,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一点点将衬衫卷起来、拉高,暴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
“啊抱歉,浴盐球沾了水的话会立刻融化的,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放,所以能辛苦弥生双手捧着它吗?对,举得更高一点。不过这样的话……就没办法拽住衣服了,真伤脑筋啊。”
乙骨歪歪头,碎发散乱在脸侧,似乎真的为这个问?题产生了一丝苦恼情绪。
“所以,弥生用牙齿咬住衣服下摆吧。”
骗人,明?明?旁边和头顶都有置物架,放在那里?就好?了,怎么可能会融化啊!
但在咒言的驱使下,弥生还是拉起衣服将湿透的衬衫下摆一点点塞进嘴唇,雪白牙齿咬住。乙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将浴盐球放到她的掌心,看着她竭力举高。
下一秒,少年粗糙的指腹就在小腹细致的皮肉中下陷,他似乎当真是在认真检查什么,拇指和食指在耻骨之间来回地剐蹭、比量。
“是留了一点点疤痕……不过在暑假到来前伤疤一定会褪掉的,所以不用担心,不会影响我们去?海边的旅程。”
弥生无力地侧头后仰,脸颊蹭掉镜面?上模糊不清的水雾,在缥缈的蒸汽中,她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脸颊因为呼吸不畅而笼上酡红,嘴唇泛着被反复舔舐吮吸后弄出来的、熟透果实般艳丽的红,随着温度的升高,大颗的汗珠自额发间滚落,因为咬着衣服而没办法合拢的唇角有唾液流下,拖出绵长的湿痕。
狼狈、凌乱、靡艳,明?明?衣服还算得上完整,但却仿佛浮世?绘中画家笔下的裸女那样,眼角眉梢都透着令人陌生的春情。
她终于开始害怕了。
“手臂上的划伤是怎么回事?是刚刚划伤的么?”乙骨叹了口气,反转术式盈盈的微光抚弄过她的手臂新愈的伤疤。“这样举着很辛苦吧?我看到你的手都在发抖……”
乙骨拿开了那颗浴盐球,膝盖一动,压住她凌乱的裙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观察她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命令道?:
“过来,抱着我的脖子?。”
弥生向上支起身体,但乙骨压住了她的裙摆,而且浴缸的边缘滑得厉害,她尝试了几次最后都滑脱下去?,用力不得要领的指甲在他肩膀边缘挠出几道?暧昧错乱的红痕。
“我来帮你吧。”虽然说出来的话像是关切的温声细语,但他手下的动作却未见得丝毫温柔。
海常的校服标配是衬衫和领带,乙骨轻而易举地扯下她脖颈间松松垮垮的丝质领带,握在手中,在女孩伶仃的手腕下方缠绕数圈,最后漂亮地收束在一起,打了个难以挣脱的结。
这样的确方便抱住他的脖子?了,但可腾挪的空间太?小,弥生的侧脸紧贴着他的嘴唇,呼吸热烫地喷洒在耳垂上。
因为是在学校,戴上美代阿姨送给她的造型夸张色彩艳丽的耳饰未免过分?显眼,于是弥生总是戴着那对小小的珍珠耳钉,在暴雨和挣扎中右耳那一侧的耳钉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
“耳钉也?不见了……”
乙骨像是小孩子?含着软糖那样反复吮吸着那片轻薄的耳垂,濡湿舌尖先是来回地在小小的孔洞上戳刺。
看她敏感地颤抖,舌尖复又灵活地舔进耳廓中恶意打着圈,弥生急促地抽吸,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荡着黏腻又色*情的水声。
尖尖的犬齿精准地在脖颈上跳动的血管处咬合,尖锐的刺痛在要害部位逐渐加深的恐惧让她浑身颤抖。
想要哭,想要尖叫出声,但声音似乎也?是被束缚的一部分?,任凭胸膛剧烈起伏也?休想发出一点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