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却又强势,不顾一切也要彻底占有她。
“师姐,就当我对不起你,今晚本该是我们的洞房。”
他与她结了双生婚契,这本该就是是他们的新婚夜,他想了许久,借着贫瘠的知识想办法让她情动去办成这件事。
或许爱意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他要她爱他。
必须爱他。
要用一颗心,毫无遮挡、不顾一切、炙热坦诚地爱他。
谢卿礼只要她的爱。
她是他唯一在乎的人,是她教会他有了人欲。
竹林热气袅袅,弯月如钩挂在天际,繁星点缀在虚空,休宁城的一切都安静,夜深之后整座城寂静无声,只有隐匿在郊外的宅邸尚不安宁。
密林深处的哗啦声阵阵,交叠着簌簌的风声此起彼伏,偶有几声微弱隐约的声音传来,很快被低哑的轻哄和更为狂躁的波浪掩盖。
云念什么都看不清。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会与任务对象有这一步。
如今看来,这里的一切应当都是他的精心设计,这处亭阁和阁中置衣的软榻也派上了用场。
繁星在摇曳,光影朦胧模糊,月亮也不再静止,视野中的一切都是如此。
脊背下的软榻吱呀作响吵得她缓不过神,苍穹就在眼前,她茫然望着夜幕中的繁星和弯月,夜色太深了,好像快天亮了。
膝弯滑下又被捞起,无力任由摆弄随着摇曳。
“师姐,师姐……”
云念看着他的眼,汗珠滴落在她的身上,她无措想要为他擦汗,可浑身没力气。
谢卿礼紧紧盯着那颗同心痣,如愿看到了它的颜色变浅了些。
他吻着它,渴望着它,依靠着它。
希望她因此爱他,因此在乎他。
同心痣发着莹莹微光,云念浑身难受,攀紧他流泪。
“师弟……”
她不知道怎么了。
她发了疯想跟他这般,一直到地老天荒,可她为何会这样想
“师姐,我给你,别哭。”
眼泪被人吻去,攻势再一次加急,泪珠成串落在软榻上,她啜泣的不成样子,他给予了同样濒死的极乐。
云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屋内的,意识再次清醒之时已然换了地方,是一处陌生的屋子。
帷帐被放下,他却在里面放了颗夜明珠,冷光将宽大的榻照的分外明晰,谢卿礼要看到这一切,也要让她看到,要让她清楚记得。
只记得睁眼便是少年暗红的眼。
只记得温凉的汗滴落在身上。
只记得一声又一声的情话,呢喃着对她的爱,又卑微祈求她的爱。
黑夜渐渐褪去,天边发白,逐渐升起一抹霞光,扫过暗淡的天际,逐渐弥散成金红的光笼罩天际。
万籁寂静,清风吹动院中的花摇曳,瓣身上的露珠滴落隐入青翠的地面消失不见。
谢卿礼收起了枕边的夜明珠。
紧闭的屋内竹香混杂着桃花香,隐约还有尚未散去的海棠花香。
他覆首上去亲吻光洁的脊背,听到她无助的祈求:“我困,我好困……”
她有些迷糊,眼皮在打架,困意汹涌将她淹没,偏生他又不放过她,翻来覆去折腾着让人难以安睡。
“睡吧,我不打扰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