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开始躲避司祯的触碰。
司祯以强势把狐狸塞到自己的怀里。
她救狐狸,给狐狸补神识,她把狐狸洗的那么白,那么好看,她只是想摸摸狐狸怎么啦,怎么啦?
很过分吗。
司祯觉得根本不过分。
佘年被司祯捏住后颈肉,却还是试探要跳出司祯的怀抱。
司祯轻轻揪住了狐狸的耳朵,慵懒道:“怎么神识补好后,你看起来更傻了。”
耳朵是狐狸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这不是简单的拉爪子。
司祯指尖微动。
佘年耳朵上的痒意传遍全身。
他像是被她控制住了全身,但他偏偏不能反抗。
佘年尝试把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不傻。”
看到狐狸在纠结自己傻不傻,而不再跳出她的怀抱,司祯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带着得逞味道的笑。
手上继续撸狐狸。
“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司祯跟狐狸聊天。
“明明很好看的一只狐狸。”她补充。
从没觉得自己本体好看,甚至极度厌恶自己一身皮毛跟尾巴的佘年反驳:“不好看。”
变成狐狸,他的声音也软绵绵的。
他自以为的严肃冷酷消失殆尽,只有很好欺负的味道。
司祯胸腔震颤,发出好听的笑声:“怎么,你又要说,你这皮毛的颜色是不祥的?跟你那尾巴一样?”
她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多好看肥美的一条尾巴啊。”
直女式赞美,好看后面跟的形容词是肥美。
佘年忽略了尾巴上作乱的手,想起了司祯之前说的话。
“不祥是无能的人给他们害怕的东西安上的称呼,只是找一个正当的,为自己行为开脱的理由。”
佘年的狐狸爪子握了握。
一条尾巴不是不祥,是返祖现象,带着远古血脉之力。
只是幼崽期的他不知道。
所以被到处追杀,四处逃窜。巨大的尾巴成了他逃跑的累赘,白色的皮毛让他能轻易被任何凶兽发现。
他讨厌尾巴,厌恶白色的皮毛,更讨厌这个莫名其妙的血脉之力。
他过了那么多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找不到食物,只能吃腐肉。
他试图断了那么多次尾巴,连皮带筋,血肉模糊。
但那条丑陋的尾巴始终在那里。
他从来都不能摆脱掉。
可现在司祯说它好看。
佘年的心像是被司祯拿了狗尾草轻挠,痒痒的。
这是他自有记忆起得到的最特殊的对待。
这样特殊的对待是司祯给的。
司祯抓住狐狸的尾巴,捋过来,捋过去。
她不在意狐狸是不是舒服,只在意自己是不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