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榆的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
“好?。”
她在滋滋作响的电流声里安静等待,不受控制地预想起科幻式发展。
比如,有根针一样的东西会偷偷刺入她的身体,侵入她的神?经,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中,在她不了?解的维度上?遇见她的系统。
而?后的发展她就不知道了?,她不爱看科幻片,相关知识储备不够,纯靠瞎想。
但她的想象并?未实?现,周围很安静,伊挽月也?没有说话。
一切就像从未开始般安静。
秋白榆又等了?一会。
还是很安静。
她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调整一下姿势,又继续安静地等了?一会。
终于,她等到了?——头疼。
这种头疼并?非持续不断,而?是一阵一阵的,似来自她脑海最深处。
头疼每次出?现时?就像针扎一样,细细密密。
她不由得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轻皱,沉默地忍受着。
伊挽月注意到秋白榆的动作,发现她脸色不好?,就知道是头疼开始发作了?。
她不禁开始担忧,见秋白榆不舒服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轻声询问着:“白榆,还好?吗?”
秋白榆揉着太阳穴,无声地点了?点头。
还好?,还能忍。
这种痛感并?不强烈,好?似伊挽月的系统还未用上?全力,一面小心试探一面降低存在感,以?防止被她的系统察觉。
伊挽月见她连话也?不说了?,不免心疼,于是抬手帮她揉按太阳穴。
“你靠着吧,我帮你揉揉。”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秋白榆依靠伊挽月,感受着她轻柔的指尖,疼痛感也?逐渐被温柔的陪伴抚平几?分。
她忽然很庆幸,庆幸有她在身边。
…
入侵的过程悄无声息,只有秋白榆能切身感受到这个过程正在进行。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她的头疼彻底停止了?。
她睁开眼,先缓了?缓,然后回身望向伊挽月。
“她说这次就先到这,”伊挽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慢慢来吧。”
秋白榆道:“也?好?。”
要是让她什么也?不做就在这里疼上?一天,也?挺折磨人。
伊挽月恐怕还要被迫留下来陪她。
“谢谢你,挽月,”她说,“谢谢你陪着我。”
伊挽月轻叹一声,态度亲昵道:“跟我说什么谢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不许在这件事上?和我说谢谢了?,知道吗?”
秋白榆弯了?弯唇角:“好?。”
伊挽月又道:“还有,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和录像吗?我妈妈已经整理好?了?,明天可以?回去拿。
“我们一起去。”
秋白榆好?奇起来了?:“是老式录像带吗,所以?不能直接从电脑上?发给你?”
“可以?从电脑上?发,”伊挽月说,“但是我妈妈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