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很破,但安保很严格,不让我的车进去,你先出来吧。】
应许起?身?,再次走向?前台,一把?淋了?雨水的伞就摆放在那,似乎使用过它的人刚刚抵达。
有了?前车之鉴,男人有些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又想干嘛!?”
她却只是随手从桌面把?伞拿走,任由对方在身?后狂怒道?:“那是公司的伞!你赔得起?吗?”
应许想,当然是叫顾青竹赔。
一千五百万翻倍,就是三千万,说起?来,Omega能这样大手笔,足以证明家底丰厚。
她终于?意识到问题关键,开口问讯:【顾家,到底有多少钱?】
早在她当众与顾青竹“割席”的时候,系统便止不住在耳边警告,要应许再三斟酌。
显然,它并不懂什么叫以退为进,它只是单纯希望应许永远做顾青竹的挂件。女主爱她,就摸一会小脸和小手。讨厌她了?,就甩在地上踩两脚。
但应许过于?一意孤行,系统没办法左右她的想法,极其郁闷。
当下,也只是敷衍回答道?:【或许,一百亿吧。】
应许注视前方,感觉滑落伞面的雨水都变成了?“0”——
雨水模糊了?光影,她本?还想问询程筠的车,但当目光触及到路边那辆过于?张扬的红色超跑后,问询的话?止住了?。
车被重?新装饰过,绘画着一只玫瑰与鸟,鲜红的色调在灯下更显悱恻。
灯影模糊,车窗降了?一半,雨水飘杂着雪落了?满车,程筠发丝被吹乱,注视了?应许数秒:“上车吧。”
她没再暧昧、也没有过多热情,应许收了?伞,上车时,嗅到空气中很淡的古藤香水气。
程筠看向?落座身?侧的Alpha。
或许是一路走的有些急,女人的衣物淋湿不少,贴在匀称的骨肉上。睫羽纤长?,那双湛蓝的眼格外灵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于?伞面的水弄湿了?车垫。
一张脸神情格外鲜活,呼吸着,唇色红润,丝毫不复适才?直播时的灰败。
程筠指节轻敲着方向?盘,轻声问:“直播,是谁叫你做的?”
“嗯?”
应许没想过,她一开口,会是这个话?题。
略一怔然,随口回复道?:“我自己。”
“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希望小许对我坦诚一点。”
“当然。”程筠说,“我知道?小许没有义务,只不过——”
应许哑然失笑。
同?样的手段,当自己成为“被架在火上烤”的一员后,感觉还不坏。
她只是微笑提醒:“我叫应许。”
“……你在乎的怎么还是这个?”
程筠轻叹口气,知道?这件事探索不出更多结果。又或者,从一开始,应许已?经告诉她答案。
“我自己”——
虽然荒谬,但以应许对顾青竹的“好”,她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雨水阵阵模糊车窗,被雨刷扫去,复又再度重?复。
温暖的古藤香也被水气稀释,应许终于?听?见程筠开口。
女声很低,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看你这么狼狈,真让我难过。”
应许不觉得自己狼狈,演戏而已?。挨网络的骂、又或者现实的,次数多了?,就会习以为常了?。
反倒是程筠说起?这件事时,无论是脸色又或语气,都更符合她口中的“狼狈”。
应许盯着程筠,后者不发一言,宛若某种无声的僵持。
好一会,程筠终于?开口:“你看我做什么?”
应许盯着她昳丽依旧的脸,别开目光:“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