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在这之?前,‘应许’已经知道?顾青竹,并对她有一定好?感?了。
可是,是在什么时候?
许应和应许,分明在大学才相识……
下一秒,应许突然意?识到,自己思?维陷入了误区。
谁说过,资料写?的就一定正确?
许鸢的死,在资料里,不也只是一行轻飘飘的‘食物过敏’?可实情真的是这样吗?
在仓惶的思?绪中,二人到了实验室。
许应似乎等待许久,目光不看暧昧期的顾青竹,而只是盯着一旁的应许。
目光冰冷,含有极其浓烈的审判意?味,让应许不自觉侧过脸,又看见了顾青竹。
有人问?及顾青竹的身份,女人戴着口罩,身段气?质却极其突出,难免惹人好?奇。
“这是我的朋友。”许应的回答中规中矩,可旁人都?听出其中的暧昧意?味,笑的恣意?。
顾青竹听在耳里,手指别过发丝,以此?遮盖面颊的绯红,她的视线漂浮,最终落在应许脸上。
应许安静注视着她,即使是迎上目光,焦点也没有丝毫变化,像是被购置回家的娃娃,永远只凝视着一个地方。
下一秒,耳后传来阵阵轻蔑的叫声:“应许?资料填完了吗,一直在这做什么?”
‘应许’终于转身,应许以为这便是这个梦的结尾,正想借最后的机会观察实验室,得到些?许线索时,身后,顾青竹突然开口:“应许。”
一句话,让两个人骤然回头。
许应凝视着顾青竹,听见她向着那张与自己极度相似的脸笑着告别:“再见。”
而那具冰冷的躯体,似乎也在听见这句话后,拥有了温度。
短暂的滞然后,她缓慢的抬起手。
“再见。”
*
这天夜里,当许应回到学校时,实验室只有应许一人。
她依旧做着旁人丢来的工作,计算着没有意?义的数字。
许应注视着她的脸,突然问?道?:“应许,你?对她说了什么?”
她想起适才的饭局上,因为顾青竹突兀的道?别,许应提到了很多应许在实验室内的表现?——不善言辞、性格沉闷、人缘极差。
为了贬低应许,许应甚至讥讽道?:“就算换成最先进的机器,也远不及应许听话。”
可顾青竹却兴致缺缺。
她安静切分着牛排,咀嚼的次数都?没有变化:“可我觉得,她很不错。被排挤,就一定是她的问?题吗?”
回学校的路上,许应反复思?索,也没从顾青竹的态度中察觉到问?题。
Omega为应许说话,似乎真的只是觉得她并不差劲,而非想到了过去的事——
可许应还是要确定。
她必须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当尾音落下,应许感?到阵阵寒意?。
更让她感?到惊惧的,是这具身体已经将与顾青竹的对话完整复述了出来,语气?不带丝毫起伏。
“只是这样吗?”可许应的追问?,仍旧没有停止。
她走?近应许,应许想后退,可脸却抬了起来,瞳孔深处倒映出那张脸的模样,她看见许应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像极了卫胥言——
“让我看看你?。”
只是五个字,像一句命令,身体僵硬于原地,许应伸出手,抚摸上应许的脸。
指尖触碰着右眼眼尾,她柔声问?:“她和你?道?别的时候,你?除了再见,还想说什么?”
应许张唇,想要回答,可比她声音更快的,是女人探入她眼瞳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