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在说正事时极严,顾承宴当时光记着背那些复杂的歌诀,哪还有什么旖旎心思。
难道……现在他要对着赛赫敕纳重复一遍?
可这里,也没那些书啊……
再说民间成婚,嫁妆里多少会有压箱底的春|戏图、避火图什么的,以便面皮薄、家里无人教的夫妻学用。
直接讲的话……
顾承宴啪地拍脑门,会不会显得他太猛浪?什么虎狼之词都四平八稳地往外讲。
而且他从没办过这事儿,心里多少打鼓。
而赛赫敕纳这几日也十分懊悔,是他太过骄傲自负自以为是,在求偶、交|配这些事情上没有仔细求证,这才导致他们错失良机。
唉,都是他的错。
至于顾承宴,赛赫敕纳舍不得怪他,这种事,乌乌当然会害羞。
再说,狼王应该主动,哪有狼后向狼王求欢的?
赛赫敕纳又叹了一声,紧紧胳膊抱紧顾承宴,是他浪费了第一年,没让乌乌怀上宝宝。
不过好在他年轻,等今年冬天也是一样的。
而且顾承宴的腰好细,还没他一截小臂长,也应该再养养。胸膛也薄薄的,是不是有了崽崽才会鼓|胀?
赛赫敕纳不懂,或许他该回族里问问几头老狼。
这一年没崽子就没有吧,他和乌乌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就是——
好难啊……
赛赫敕纳用脑袋拱拱顾承宴肩窝,他深深叹了口气:以前的狼王都是怎么忍住的?
漂亮老婆在怀,它们到底是怎么忍住什么也不做的?
难道,这也是作为狼王的一种考验?
以前赛赫敕纳总觉得自己可厉害,一定能忍住。但在科布多湖畔见识过后,他就一直会回想起那个场面。
白天出神的时候想,夜里做梦的时候也想,有时候甚至会把树林里那两人换成他和顾承宴。
越想,身上就越烧得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要往顾承宴身上灌,想咬脖子、想舔遍他全身。
这简直就跟那些没日没夜发|情的猫一样,赛赫敕纳一骨碌翻身坐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一定是他还不够忙,所以才会想东想西,他就应该出去再抓头羚羊!
说办就办,赛赫敕纳又俯身拱了拱顾承宴,“乌乌睡好好,我去去就回。”
顾承宴想问他去哪,赛赫敕纳却像火烧屁股一样飞快地蹿出了门。
顾承宴:“……?”
接下来几日,看着院里越来越多的猎物,以及堆得跟小山似的柴火,他才终于知道这小崽子去哪了。
在赛赫敕纳还准备去割马草、捞鱼时,顾承宴终于忍不住拦下他——
“你是准备给粮仓塞爆,然后……”他戏谑地屈指敲敲粮仓,“再用紫花苜宿给我俩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