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趣味地笑起来,有些好奇,霍凭景是会选他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呢?还是会选权势?
陈敬之得到母亲消息时,愣了愣,而后急匆匆要相府去?。
他是听?说过霍凭景的手段的,自然害怕赵婉妍出事,为此甚至打马赶去?。他骑马骑得急,一时没控制住,与郑溪的马车差点相撞。
“抱歉。”陈敬之撂下一句,便欲要走。
郑溪惊魂未定,从?马车中?下来,看了眼陈敬之。陈敬之无端觉得她那?眼神刺目,又?顿住脚步,解释道:“抱歉,郑姑娘,我今日的确有急事,这才冲撞了郑姑娘。惜惜她被?人冤枉……”
他一顿,话语中?带了几分嘲弄的笑意:“正是被?郑姑娘的意中?人冤枉,强行带走,想必郑姑娘也知晓你这位意中?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怕他会伤害惜惜。”
郑溪冷眼听?着,终于抬眸开?口:“世子若当真?如此深情,能否给您的爱妾改个名讳,不然我听?着总有些令人作呕。”
陈敬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脸色难看。
他已经知晓惜惜不叫惜惜,而叫赵婉妍,只是他习惯了唤她惜惜。
陈敬之还想说些什么,郑溪却已经被?丫鬟搀扶着走了。
陈敬之攥了攥拳头,重新上马,往相府赶去?。
赵婉妍与丫鬟一并被?带到了一处阴暗的房子里,像是暗牢,有些发?霉的味道,令人不安。朝北冷着脸站在?赵婉妍身?侧,杀气逼人,愈发?让赵婉妍不安。
很快,她见到了霍凭景。
霍凭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好似一把利刃,悬在?赵婉妍头顶。
“说说吧,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与和赵盈盈对话时完全不同。
赵婉妍下意识地否认,她不知道霍凭景是怎么查到自己?的,只觉得恐惧。她在?京城这段时间,听?说了不少关于霍凭景的传闻,只是她见到霍凭景待赵盈盈时的温柔,与那?些传闻全然不同,让赵婉妍愈发?嫉妒赵盈盈。
“我……我听?不懂霍大人在?说什么……”
赵婉妍抬着头,仰视着霍凭景,看见光从?他背后映来,而他仿佛掌控一切。赵婉妍忽然觉得,霍凭景比陈敬之更?好看,若是……若是她能成为霍凭景的夫人……
她的想象被?冰冷的寒光打断,赵婉妍不由瑟缩了下。
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痛楚,甚至于,比她落胎时还要痛。她说到底也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哪里能忍受这些样的苦楚,当即惨叫出声。
她几乎要招了,可瞥到霍凭景时,她忽然又?改了主意。她想,如果她承认了,她一定会死的,她不能承认。
她咬牙坚持着,可她身?边的丫鬟却早早地屈服,将一切都招了。
“我说,我都说,是姨娘……她命我拿了染天花之人的杯子给霍夫人用……”
赵婉妍听?见这话,心中?陡然一跳,软绵无力地看向霍凭景。
她再次感觉到恐惧,似乎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恐惧。
可是赵盈盈都已经变成丑八怪了,为什么霍凭景还是没有抛弃她……
霍凭景看了眼赵婉妍,而后对朝北吩咐道:“别让她死了。”
朝北应下。
霍凭景离开?后没多久,便听?得人通传说是陈敬之来了。别说陈敬之,就是瑞阳王来了,他也不见。
“叫他自己?滚蛋。”
陈敬之被?拒之门?外,气恼地踢了踢柱子,却又?无能为力-
赵盈盈对赵婉妍的事并不知晓,她为另一件事激动?。
李棋来了,并且带来了据说能治好她脸上伤疤的药。
李棋道:“这药你每日早晚涂两次,七日后,便能让你身?上的伤疤尽数褪去?,肌肤光滑如新。”
李棋抱臂而立,又?看向霍凭景,道:“还有一事,关于你体内的毒的。”
霍凭景看向他。
李棋拿出一个瓶子,霍凭景微微蹙眉,看着李棋将那?瓶子放进自己?手心,他掂了掂,发?觉是个空瓶。
“这是什么?”
李棋道:“以她的汗入药,这瓶子是用来收集她的汗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