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退却的男人,女人们显然更为自信。她们看梁汀,只觉得她也许漂亮,但不见得还有别的更能留住人的东西。而漂亮这种特质,是最简单的能够复制从而取而代之的。
而梁汀,沉浸在自己要征服滑雪这件事上,全然没有注意过后院的火势。
“这位先生,我看您的滑雪技术很好,我是初学者,您能不能教教我?”
邵逾青看着越来越远的梁汀,对她的轻视不甚满意,他还比不上滑雪这件事。
他很介意。
梁汀还逍遥自在,一往无前,连一个多的眼神都没给邵逾青。
作为惩罚,他要求她许诺第二朵玫瑰。
那已经是她精疲力竭之后。
邵逾青的长指一寸寸划过她的脊骨,激起一阵颤^栗,声音近乎诱哄:“好重重,再说一遍……”
梁汀真实地感受到,传闻中的“邵逾青很记仇”这件事。
的确如此。
🔒chapter42
邵城的夏天燥热,尽管梁汀已经来这里快十年,可是她始终无法习惯这样的夏天。房子好像一个安全的港湾,一旦你踏出这个港湾,热浪就迫不及待地扑向你,包围你,吞噬你。
所以梁汀最不喜欢夏天出门。从前在梁家,她有时候待在那个房间,有时候打车出门,找一个有空调的图书室静坐一整天。
图书室里的人大多在奋笔疾书,梁汀也随波逐流地认真低头,把那些没营养的小说几个小时看完。有时候则是趴在桌上睡觉,一觉睡醒,再去买瓶冰饮料,站在闷热的走廊当头,从窗户里看外面的街道和树荫。
而现在,她的夏天是窝在地毯上吃西瓜,把电视声音开到很大,跟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傻笑。
在结束那场为期十几天的旅行后,梁汀累得像狗。旅行本来就很累,一边玩,一边还要没日没夜地做,更累了。
回来之后,邵逾青终于忙起来,并且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不得不出差一段时间,可能还得去半个月。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梁汀却巴不得他赶紧去出差,还她几天清净日子。
邵逾青轻笑了声,“那行吧,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梁汀点头如小鸡啄米,生怕他突然后悔,临时改变主意不去了。邵逾青将她乖巧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角微勾,“既然重重这么舍不得我,不去我们晚上好好温存温存?”
梁汀脸色一变,想着反正未来一段时间都能有清净,咬咬牙答应了。大概是想着未来几天都见不到,所以邵逾青连本带息地讨要了一番。
第二天梁汀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两点。
梁汀浑身酸痛,默默在心里吐槽某个禽兽。
当然,现在禽兽走了。梁汀只觉得浑身舒畅,她伸着懒腰,长叹一声。在瞄到床头那连续而凌乱的玫瑰时,撇了撇嘴。
而后,她把手边的枕头放在了床头上,成功盖住那几朵玫瑰。眼不见为净。
梁汀翻身下床,因为某人不在,她有种放肆的心理,干脆光着脚走出房间,洗脸刷牙,连嘴里哼的歌都变得更轻快。
“明明连名带姓是你
然而如何似爱着你
叫你情人知己兼心肝宝贝都不欢喜”
歌叫《冤气》,是某日出现在梁汀首页的日推。
她第一耳听见就爱上。慵懒又甜蜜。
可惜是粤语,梁汀实在学不会。
她哼着歌,吐掉口中的泡沫,迅速地洗了脸,往餐厅去。
“喂喂我这么称呼你
喂喂我这么喜欢你
……
我每次叫你名字仿佛都紧张得喘气
昵称方可亲昵死你
……”*
餐桌上有周姨准备好的早餐,她来过,得到邵逾青授意,没有吵醒梁汀。梁汀拉开椅子坐下,只觉得此刻的时光如何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