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没有否定对安泊的喜欢,毕竟一个年龄相当的异性一路照顾雄子,表现得也算过于明显,没有任何遮掩的必要,直接承认反而显得坦然很多。
“吃饭吧,漾漾已经把饭做好了。”季星压下心底的那点异样的难受,起身为安泊拉开饭桌的椅子。
“好——”
安泊起身走了两步,一个“好”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失重感就排山倒海般的袭来,他眼中的景象开始旋转,另他分不清具体的方向,随之而来的是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
“小心!”
季星一悚,比话音更快的是他的动作,他快步上前拖住了安泊的后背,因为作用力而“咚”地单膝跪在地上向后仰了几分,让安泊跌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拖着安泊后脑的手撞到了茶几的棱角,腕骨处传来一阵疼痛。
“安安你怎么了?”季星看着一瞬间脸色苍白下去的安泊,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了去厨房端菜的漾漾,它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端菜的托盘,驱着滚轮到了客虫身前,光脑切换成扫描模式对着安泊的头部开始扫描:“正在检测病因。”
安泊的眉头拧到了一起,精致的眉眼充斥着破碎感。他难忍地哼了一声,一股呕吐欲卡在喉管里,他推开季星干呕了几下,依然无济于事。
他一睁眼,视线全部在旋转,只好重新闭上眼睛,无力地形容自己的症状:“头晕,想吐,疼。。。。。。浑身好像都有点疼。”
呕吐的欲望在他形容完之后又奇怪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疼痛,痛感像无数根针扎进了自己的皮肤里,让他的身体微微的发抖。
“检测失败,正在重新检查。已自动拨打急救。”
“脖子。。。。。。”
安泊闷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脖颈,全身细密绵麻的疼痛仿佛有意识一般汇集到了后脖颈上,聚拢在一处发烫发热。
季星觉得这短短几分钟他的心脏起起伏伏:“脖子怎么了?”
一个荒谬的想法在季星的心中升起,他看着安泊手死死捂住的位置——
那个地方是,腺、腺体。
“漾漾!他是不是发。晴了!”
漾漾电子屏幕上眼睛的位置闪烁出了两个大大的问号:“与一般雄虫发。晴症状不符,雄虫发。晴会对异性腺体充满强烈的噬咬欲,而不是捂住腺体。”
漾漾:“他为什么不咬主虫,是因为您不够有魅力吗?”
季星咬牙:“那就不是发。晴,你再检索一下有没有类似症状!”
短短几分钟安泊全身就好像被汗水浸泡过了一般,虫已经彻底不清醒了。
与此同时,淡淡的香从某一处漫延开来,季星颤了颤,好像有一簇火在鼻梢处烫了他一下,随即他整个虫都如同被点燃了——剧烈且极速的燃烧了起来。
安泊的雄虫素!!!
“还说不是发。晴!”季星把安泊抱到了沙发上。安泊蜷缩成了一团,脸颊由苍白变成潮。红。
隐秘的恶欲盘旋在他的心底,告诉他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了,但只是一刻,他转身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到了卧室翻找他的抑制剂。
一针毫不犹豫地刺进皮肤。
“漾漾,把门窗都关住,联系医院和警方,说有雄虫发。晴了——不,说是顶级未婚雄虫发。晴了,而且症状很奇怪。”
***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季星坐在会诊室外的椅子上,注射完抑制剂以后他整个虫都有些精神不济,但是安泊已经进去三个小时还没有出来,他强撑着要等一个结果。
又过了一个小时,门开了,一个雌虫护士走了出来:“你是雄子的家属?”
“。。。。。。朋友。”
“哦,”护士叹了口气,“雄子状况很糟,长期使用过量抑制剂——我们还倾向于他使用过违。禁抑制剂,导致发。晴期严重失常,各项指标都很极端。你知道他发。晴期不规律多久了吗?
“不知道。”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刚跟大殿下离婚,可他现在极其需要一个高匹配的雌虫,哪怕只是用雌虫素安抚也好。”
季星有些急切:“那我——”
护士摇头:“他是顶级雄虫,更何况状况严重,一般安抚都约等于无。”
“我们用系统查过了,系统内匹配度极高,也是唯一匹配的虫竟然是——”
“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