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皇子因为对太子愧疚,习惯什么东西都和太子交换着食用,这样只?要东西有问题,底下宫人必然会立马上前来阻止大皇子吃。
如此一来,便可以保住弟弟平安。
可当天,大皇子落水后,意识昏沉地?醒来,又习惯性地?端起弟弟那份驱寒药喝。
可大皇子喝了?之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七窍流血而?亡。
惠嫔亲手害死了?长子,悲痛之余更不敢让人知晓,只?对外?宣称,长子是?落水而?亡。
而?太子在此期间所受的诸多?折辱,更像是?埋在所有人心底一桶炸|药,迅速燃爆。
恨不得将惠嫔这毒妇直接当场腰斩成两段!
……
惠嫔最后一次见到晏殷。
她披头散发?烧毁了?所有经?书,坐在地?上又笑又哭。
晏殷看着她装疯卖傻的模样却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语气淡淡地?吩咐:“李妃当年的冷宫并?没有完全被烧毁,便将她关到那里……”
坐在地?上痴痴发?笑的女人霎时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
“不……不……”
“我不要去那种地?方……”
“你恨我是?不是??你恨我当年相信那个道士的话……”
惠嫔绝望凄厉的声?音一点一点远去。
晏殷从始至终却连眸色都不曾改变。
惠嫔当年因为认定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不是?她的,更因为无法确认是?哪个,便破罐子破摔寻了?道士来。
道士说,将两个孩子的贴身信物放入符水中,第二天谁的信物会缠上亡灵怨气染黑,那个人便是?李妃之子。
符水也许有猫腻,又或许存在其他机关。
总之当天夜里,长子偷偷进去后,哆嗦着手指掀开红布,发?现自?己的信物上被染黑。
他当时害怕极了?,最终……将弟弟的信物抹上了?黑灰,将自?己的信物擦拭干净。
打那天起,惠嫔便坚信长子是?她的孩子,而?晏殷不是?。
这才是?大皇子对晏殷愧疚的真正原因。
惠嫔的事情解决后,便只?剩下太子登基前的最后一个阻碍。
太上皇私底下找晏殷陪自?己下棋,叹息道:“瑾王这个孩子命也很?苦啊……”
他嘴上这般说,却也没打算给瑾王留有活路。
“你可以选择宣布瑾王已死,亦或是?找个和瑾王相似的死刑犯,让对方穿着瑾王的衣裳代为处决。”
在成为皇帝的路上,排除异己是?必然的事情。
只?待完成对瑾王的审判之后,太子就可以登基了?。
届时,“瑾王”死后,即便是?瑾王的旧部,也不会轻易相信另一个冒出来且再无威望的瑾王。
这样瑾王就永远别想回来,且他私底下一旦接触那些势力,太子便可以立马顺藤摸瓜全都拔出干净。
这是?眼下最为简单、也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做法。
晏殷口头答应,语气从容地?答了?个“好?”。
太上皇道:“这都是?为了?你好?。”
逼狗入穷巷,反倒是?件不利的事情。
更何况,太子等了?数年,一直被各种因素所裹挟,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先登皇位。
老头子说完之后,便直接扔了?手里的棋子,嘴里嘟嘟囔囔让吴德贵从窗口折了?一只?月季递给太子。
“这次输了?就拿花作抵押吧,等下次老头子我有什么好?东西了?再和你下……”
红月季开得艳丽张扬,落在太子手掌心里,平白为太子增添了?一份艳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