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内法虽不可以外力强破,但秋望舒未必能在刺剑的同?时运转此法吧?
所以如果攻势倒转,那她还来得及防住么?
丁凌泉骤然停止,更星剑的剑尖离咽喉仅有三?寸之际,丁凌泉折腰运气!更星剑空划面上,带来一阵凛冽的剑风,可丁凌泉却在此时回身,沉腕劈向方?才收回的更星!
更星震颤的瞬间,丁凌泉已?将饲魂蛊顺着剑身,灌注入秋望舒的体内!
爆裂的内力将秋望舒震开,突如其来的蛊毒叫她在刹那间便倒了下去。以更星勉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秋望舒的嘴角不受控地流出了血丝。
两人之间已?无体面可言,丁凌泉自然也不对当年之事加以遮掩。
“你以为?我从她那里带走的,只有剑法么?”
当年她入庙之时,便用?内法和蛊毒夺走了秋臻的大半功力。
秋望舒要是知道方?才一击中有半数自己母亲的功力,又?会如何作想?呢?
地上的线香被?丁凌泉的脚尖碾断,“现在你要怎么选?”
看着秋望舒如当年的秋臻一般捂住心口,丁凌泉也如当年一般冷眼等她做出选择:“是要运转内力让饲魂蛊深入内府,还是像你娘一样封住内力呢?”
她的师姐,愚钝又?天真。不该避的时候非要缩进那偏僻小镇中,该避的时候偏又?把?更星给了秋望舒,平白让女儿走上了她自己的老路。
随着丁凌泉一步步靠近,秋望舒支撑身体的双手也颤动得愈发厉害。
即便要靠更星剑才能支撑这具被?蛊毒所侵的身体,秋望舒的眼中也还是塞满了令人觉得可笑的不甘和坚持。
可即便她再不甘心,丁凌泉也决定?在今日彻底和更星剑告别了。
长剑盈满内力,一次又?一次地击打在秋望舒颤动的剑锋上。她拼尽全力的回击在丁凌泉眼中不过是负隅顽抗而已?。终于,丁凌泉不再留给她反抗的机会,在她不顾一切蓄力刺来时,丁凌泉去指,在剑上敲下了她的指节。
空蒙的声响回荡在殿中,定?住了秋望舒的身形,也定?住了外面的嘈杂。
没?有呼啸的山风,没?有惨白的电光,甚至连当年藏在佛像中的孩子都要永远地离开了。
眼神?中似有兴奋,又?似有看不清的薄雾,丁凌泉启唇,轻声念出了:“永别了,阿望。”
她眼看着秋望舒像当年的秋臻一样牢牢地握住了更星剑,然后缓缓地举至胸前。
这一剑下去,丁凌泉便不需要再顾忌任何过往了。
当年,她鬼使神?差地放过了秋望舒,给自己平添了十载的忧虑。可今日过后,她就可以彻底放下,带着母亲取到真正?属于她们的地方?了。
剑尖触到了襟口,很快,那片黛蓝色胸口便会染上最沉闷的血色。
鼻息间似乎已?经闻见了当年被?风雨淋湿的血腥味,可是下一瞬,想?象中的刺破皮肉声并没?有出现在耳边,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朝她迎面劈来的剑风!
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丁凌泉躲闪不及,横档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更星剑毫不留情地挥下,横抹,斜刺,一招一式如星雨,将她逼退至了佛像之前。
“你当年赢了我母亲,凭的不是你的剑法,而是十余年相处中你对她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