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猎物入套,猎人浑身血液热了起来。
“点灯。”
火光铺天盖地的亮起来,密密麻麻的镇北军现出身形,那日图大惊失色,“退,快退。”
明云绯翻身上马,亲自率人和那日图对峙。
大部队被派进崖底找人,那日图背靠西崖,退了被困死,不退现在就活不成。
“司徒宸,你使诈。”那日图捏紧刀,说不清是惊骇还是本该如此的心情多一些,他眉头紧锁,不再说一句话。
“那日图,这一计叫请君入瓮。”明云绯持刀倚在马上,显然已胜券在握,笑得轻狂,“你是第三个。”
提起前两位元帅,那日图怒火中烧,“哀兵必胜,司徒元帅不要高兴的太早。”
“来吧。”明云绯策马上前,右手使刀猛地向前,激得众匈奴兵惊慌失措护住那日图,她却没再向前,而是借着右手的遮掩掷出一柄暗器,直指那日图项上人头。
他几乎滚下马去才避开。
明云绯策马回转,在马后贴地飞行的系统突然起身,惊得摔倒一片。
“元帅威武!鹰将军威武!必胜!”
李容高声指挥道,“诸位,随我会会所谓哀兵,冲!”
战争一触即发,匈奴士气低迷,那日图不得不一退再退。
“找路突围。”
及一轮红日于东方升起,随着尖锐的鹰啼,中原军拿下了前所未有的胜利。
“禀元帅,大捷!”
“好!”明云绯心底高兴,“令邵翼守住东峰,防止突围,李容去帮沈星星。”
“是。”
三天后,那日图递上降书。
七天后,匈奴首领递来降书,表明愿意与北朝和平共处,每年上供粮食财宝。
那日图带着幸存的匈奴兵,抬着伤员撤出此地,回首远远望见北朝哨塔,好似看见那人唇角的笑,永远轻狂、傲慢,不知何为败。
他想,只要她在一天,他永远不会再踏入中原一步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吾衰矣。
【大小姐,廖德义来了。】系统站在她肩上。
“王爷,大战告捷,几时班师回朝?”
“近几日吧。”明云绯道,“戈壁的风沙太大,不如京城有趣。”
“是。”廖德义弯了弯腰,神色恭谨,这几日的大战历历在目,对眼前人,他除了敬佩便是仰望,连九千岁交待的事也不敢再提,想来想去,只是道,“容宜公主心里挂念着您呢。”
“她?”明云绯想了想,淡淡道,“她还小呢。”
容宜,男主一母同胞的妹妹,当年瑛妃难产而死,她一出生就被皇后收养,其实和他不甚熟悉,只听说是个跋扈的姑娘。
日后暴露了身份,她要是想为男主讨公道,难免对上,明云绯思绪打了个转儿,没再细想。
见她不想多提,廖德义也不再说话。
几日后班师回朝,在这个普天同庆的节骨眼儿上,镇北军内部出了一件大事。
除了沈副将之外,李容副将军、邵将军和张将军竟然都是女身,不仅如此,同袍之中,还有不少女兵,整个骑兵三十连,及步兵营中女兵也占了十之一。
后者所有人同吃同住,自然早就看出来了,大家心知肚明是元帅默许的,不做掩饰者也多了去了,是以没掀起水花。
前者涉及到元帅最看重的将军们,惹了一些非议。
从古到今,女人但凡有了点成就,人们就想到榻上那档子事,这次也不例外,元帅军中养妾的论调甚嚣尘上,高高在上的将军一下变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们的赫赫战功即将毁于一旦。
明云绯发了好大一通火,抓住几个现行后罚了六十鞭,打了个半死,这才止住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