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不怕吗!
夏知瑶深吸一口气推开虚掩的房门。
房间?亮着一盏落地灯,灯光昏黄,将侧卧在床上的男人照出?清晰轮廓。
屋里静悄悄,家具的暗影匍匐在墙上,暗色窗帘拉得透不进一丝月光。
夏知瑶挣扎片刻,小心翼翼踱到床边站定?。
闭着眼睛的程北谦倏地睁开眼睛。
他眼睛不知是因高烧布了一层猩红,还是因满身戾气。
吓得夏知瑶差点拿不稳药箱。
她在这种?强势冷戾的眼神下,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程先生,把退烧药吃了再。”
话还未说完,人天旋地转地被蛮力甩到床上,药箱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屋里的肃杀感被拉到了极限,绷得人喘不过气。
很快夏知瑶才意识到喘不过气是因为脖子被程北谦蛮狠地摁住了。
她动弹不得,更说不出?话,求生本能驱使她挣扎。
但程北谦力量太强大,挣扎无果后,她抬头惊恐地看向他。
屋里光线太暗,程北谦一张脸阴冷得可怕,声音裹着高烧中的低哑。
“是不是觉得被我睡过几次,就?以为自己是个玩意了。”
“不不是。”
脖颈上的力度没松,她艰难开口,眼眶被这股压迫力滋生出?生理?泪水。
微弱的光落在她脸上,照映出?她因为喘不过气来而?绷起的青筋。
手上的力度渐松。
夏知瑶知道自己要是不尽快安抚好他的疯劲,接下来等待她的可能更不堪。
她慌忙抓住程北谦的手腕,看着他充满戾气的眼,哑声说:“做爱或许就?没那么生气了。”
这句话是夏知瑶抛弃羞耻感做了很久心理?建设说出?来的。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低贱过。
可她必须要稳住和程北谦的平和期。
程北谦似乎很意外这种?话会从她嘴里吐出?来。
夏知瑶察觉他态度有?所松动,为了让自己的怀柔政策不那么明显,温声建议:“先把退烧药吃了吧,也可以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做。”
似乎看穿她拙劣的伎俩,程北谦嘴角斜斜勾着,身躯往下压。
“退烧药就?不吃了,你不是专门来给我泻火的吗?”
耳畔响起低沉轻慢地嗤笑声。
夏知瑶在他这种?恶劣的嘲笑声中,头皮骤然发麻。
人在高烧的时候肌肉处于疲惫状态,是不会产生任何欲望。
她故意说那句羞耻话,就?是为了降低他的怒气值,以进为退。
可想而?知是她低估了程北谦的恶劣。
纵横交错的暗影中,夏知瑶看着程北谦一脸冷厌地解开睡衣钮扣,露出?挺阔结实的胸膛,薄肌一块块绷着。
大概是正?发着烧,他皮肤泛红,脸上有?明显病态的苍白。
但那双眼却比任何时候锋利。
他满身戾气也宣泄而?出?,蛮横地撕扯她衣服。
卧室安静滚烫,此?起彼伏响起勒人的撕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