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是谁!”
程北谦失控地去质问她,又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心底从未像现在这样厌恶程维,竟还生出一丝嫉妒。
这种情绪让他愤怒。
一个蝼蚁而?已,凭什么让他嫉妒。
夏知瑶喘着?粗气推他,人也慢慢清醒过来。
程北谦目光凶狠地凝视她,直接就动?作起来。
她逐渐清醒的意识,在一阵阵颠簸中?又陷入迷离。
一夜宿醉导致夏知瑶早上清醒过来头痛欲裂,还伴随着?身体被碾压过得酸痛。
她艰难地坐起来,往屋里看了一眼,没人,张了嘴发出一声气音,发现嗓子嘶哑得厉害。
昨晚的情形她记得不太清楚了,依稀有那么几个片段,为了掩饰紧张把香槟当水喝了。
后来她晕晕乎乎被程北谦抱上车,之后的事完全不记得。
又似乎还有些?一闪而?过的画面,一时抓不住。
身上穿着?睡衣睡裤,她第一时间松了口?气,刚抬起腿下?床,下?腹的酸胀立刻让她警铃大作。
恰巧房门被推开,程北谦并没去上班,而?是晨练完洗了个澡,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来,人清清爽爽,脸庞带着?运动?后的红潮。
瞧见她醒了,平淡问:“我让保姆煮了醒酒汤,下?楼喝点?。”
夏知瑶捂着?肚子问他:“昨晚做过了?”
“没有。”
程北谦随手把毛巾扔架子上,撩起运动?t桖往衣帽间走。
最?近他一直在她房间过夜,挪了不少衣服过来。
夏知瑶没在意他语气中?的冷淡,掀被子看了一眼,床上干干净净,确实?不像做过。
但腹部的酸胀实?在太过熟悉,她又问了一句:“真没做?”
“我没兴趣上有酒味的女人。”
他轻嗤着?走出来,身上已经换上白衬衣黑西裤,说话语气很淡漠,没了之前的亲热劲。
这人向来阴晴不定,夏知瑶早就习以为常。
转念一想程北谦以前好?像说过类似的话,不喜欢有酒味的女人。
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昨夜他借着?酒劲折腾她不戴那玩意。
她心里也清楚程北谦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她,毕竟他也不允许女人随便怀上他孩子。
夏知瑶想通后不再纠结,有意解释:“我就是觉得肚子疼腿疼,可能是喝酒喝的吧。”
程北谦整理?好?袖扣,站在床边衣冠楚楚地撇嘴笑了。
“昨晚你在车上发酒疯,到处爬,估计是磕到哪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夏知瑶脑海确实?闪现了几幕她发酒疯的样子,好?像在车很闹腾,跟个癞皮狗一样非要爬他身上。
这些?她都不在意,但是担心喝醉酒一不小心把逃跑的事给说了,于是试探问他:“我昨晚有没有说胡话?”
程北谦动?作顿了顿,她明显察觉他脸色沉了,不过片刻他又勾了抹笑:“那倒没有。”
夏知瑶还在琢磨他表情,不料他忽地倾身过来,靠近她,隔着?几厘米距离凝视她眼睛,“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心里咯噔一声,已经没有任何试探他的心思,瞬间把做没做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强做镇定地推开他的脸。
“我屁股后天?天?跟着?你保镖,我那点?破事你不都一清二?楚。”
听她自然而?然的数落,程北谦胸腔那股无人窥见的怒气悄无声息褪去,犹自沉了口?气,没再触及昨晚醉酒的话题。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秒。
夏知瑶走到浴室门口?,语气随意地说了句:“你收拾好?就去上班吧,我一会要去云水间水疗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