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墨明尘及墨家人的加入,大小舰船的改造,自然就顺利多了。
在此期间,会试悄然结束,被关了一月的吕衡等人,也很快阅完了所有卷子,按照前几年的惯例,略微放宽了人数,总共取了九十多人。
会试后便是殿试,而设置殿试不过是为了让这些考生都归于天子门下。如今承安帝没法主持,自然全由云舒代劳。
云舒也懒得想考题,索性就以南方窦丞反叛一事,问这些考生该如何应对。
考生们拿到试题的时候,吓得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太子殿下这也太直接了点。
有不少考生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檄文,声讨窦丞的大逆不道。
也有不少人对云舒和萧谨行歌功颂德,表示有太子殿下和萧将军在,叛贼翻不出天。
除了这些光动嘴皮子的,云舒也在这一众考生里,看到了不少务实派,他们详细分析了窦丞的优劣势,结合朝廷的状况,提了不少建议,虽然提出的建议有些看着不太成熟,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云舒当即将他觉得不错的人的名次提到了前面。
直至殿试结束,众人也发现了殿下的喜好。
那便是拍马屁的通通不要,只要脚踏实地做实事的-
在各学院新课程开启,军学院顺利招生,新科士子被安排了职务,百姓家中换上了新农具,春耕如期开始之际,远在北方的阿依木正在气急败坏。
“没粮了?如何就会没粮了?”
属下吓得瑟瑟发抖,胆战心惊地汇报道:“城中确实没有多少粮了,以往他们都是上贡牛羊的,如今说要肉没有,若要上贡,只能给花或者香水了。”
阿依木气得发狠,“本汗要那些不能吃的花和香水干什么?肉呢,都去哪了?”
属下的头埋到了地毯里,瓮声瓮气道:“据说,各大家都不放牧了,令旗下所有牧民改为圈地种花。这花价格还很贵,制得的香水更是一小瓶足有几百上千两。他们说……”
阿依木倏地拔出弯刀,抵在了属下的脖子上,恶狠狠道:“他们说什么?”
属下咽了咽口水,道:“他们,他们说种花比养马养羊赚得多多了。而且,而且因为大汗您攻打了西州,导致一向出售粮食给他们的西州人,不再卖他们吃的,他们想来向大汗讨个说法。”
阿依木脸色红得发黑,竖着眉道:“他们居然还敢来质问本汗?”
他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最后气得一刀砍下了这无辜属下的脑袋。
杀了一人犹不解恨,他又连挥数刀,将身边伺候的几人全数砍了脑袋,直到军师劝阻,才堪堪住了手。
这几年突勒的战乱,让阿依木的脾气越来越暴虐,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询问军师的意见。
“按照调查来看,突勒这几年的粮一直都是从大雍买来的,即便大汗下令让他们重新开始放牧,这一时半会儿也吃不了肉。为今之计,只能一边要求他们恢复放牧,一边继续去问大雍‘借’粮。”
这里说的借,自然不是真的借。
“这西州是块硬骨头不好啃,那我们就换一个地方。往东几城,向来战力不强,可以下手。”
阿依木闻言点了点头,“那明日一早便出发。”
再不抢的话,士兵们就得饿到斩杀战马了。
瓜州时隔一年再次遭到袭击,只是这次袭击不是来自南方,而是来自北方的突勒。
好在云舒在下令对突勒实行经济封锁后,就已经通知了各个边镇,严防突勒反扑。
瓜州守卫看到突勒大军来袭的时候,不仅没有慌乱,甚至还异常兴奋。
收拾突勒大军的头功,这不就来了吗?
阿依木没料到这瓜州居然也有火药,他们还未靠近城墙,就已经被各种炮火炸得乱了阵脚。战马更是被震天响的炮火惊吓到,嘶鸣着四处乱窜。
首战失利,知道强攻不行,他们便打算换个城池攻打,然而他们连日奔波,却发现不论攻打哪个边镇,所遇到的防守攻击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