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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没睡那你们在一个被窝里干嘛?”小周愣住。
邢者脸红,这时候他竟有点庆幸小周也看不见,黑暗是绝佳的遮羞布:“就是,除了最后那个,其他都?……你等会?儿,你懂这个吗?你谈过恋爱吗?”
“我谈过啊,我在盲校时可热心帮助女同学了,人送外号中央空调!”小周说,“我可是亲过女孩子的嘴的!”
邢者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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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周拽了回来:“其他的没干过我总研究过啊!我懂,我真的懂!不就是把那玩意捅进……”
邢者急道:“你小点声!”
小周只得压低声音:“除了这个是什么意思?就是亲嘴了?然后许你摸她了?”
邢者憋了半天,蹦出?来两个字:“不止。”
小周倒吸了一口凉气:“还不止?”
于是邢者涨红着脸,俯首在小周耳畔一顿嘀嘀咕咕。
灵活如小周,听完这话整个人都?是懵的:“卧槽……”
他说:“你命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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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敢咨询一个敢回应:“邢哥,真不是兄弟嫉妒你,我觉得这个事?儿,你就暂且先当没发生过好了。”
邢者眉头紧皱,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可是都?已经这样?了,难道我不是应该……对她负责吗?”
“嗐,我说话直哥们别往心里去,哪个明眼人稀罕咱们对人家负责啊,她别拿你当狗皮膏药就不错了。”小周说着挠挠头,“她能?愿意跟你这样?……那也只能?说明她就喜欢这样?。你想你才见过她几面啊,她跟你都?可以,跟别人岂不是更行了。”
这话说得邢者哑口。
但他还是挣扎道:“可是她和别人说的不一样?,她跟我说过很多以前的事?,她学历很高?的……”
“那你也没看着她毕业证不是?而?且就算真的学历高?,那高?学历的人里头难道就没坏人了?”
Doublekill——有坏人,而?且很坏!
邢者手上不安地捏着一包干脆面:“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不要去找她?”
“我觉得是这样?。”小周应道,“或者说如果?她跟你说‘别烦了’‘别自讨没趣了’‘自己找点别的事?儿做吧’这种话的话,你觉得你顶得住吗?你如果?顶不住的话,我觉得就不要冒这个险了。”
邢者低下头去:“……我自己再想想吧。对了,那个,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可不要跟别人讲啊……”
“哎呀放心吧,我有数。”小周一如既往的开朗健谈,不过他很快又顿了顿,“哦,但是我先说一下,如果?你从别处听说了你俩的事?儿,那可不是我传出?去的啊。”
邢者又紧张起来:“什么意思?”
“那什么,我回家那天她不是也去寝室找过你吗。”他俩那点事?,小周也不好意思细说了,“咳,你俩说话声音有点大,隔壁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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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那个是,那个说的是拖地!”邢者人都?惊了,“那天我水壶碎了,水撒了一地,她说她来拖,我没好意思让她拖,我就说我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邢者说着说着自己都?快不信了:“小周,你是信我的吧?”
这个话很难讲,小周也很尴尬:“这个,信不信的,反正你俩后来干的事?儿不是也差不多吗。”
邢者坐在床畔,手上的干脆面已经捏得稀碎。
自打失明之后,他有很多事?都?做不了,天然地就“不如”明眼人了,寻找活着的意义本身就是个艰难的事?。有很长一段时间,邢者已经把最大限度地活得像个明眼人一样?当作?人生目标。
在这样?的信念驱使下,他很难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尊严对他来说,是远比对明眼人来说更重要的东西。
虽然他确实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但也不意味着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都?觉得他做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过他再也不要去快活林了。
但这时候小周对他说:“哎哟你也别这么郁闷,实际上也不是你的问题,你就是凑巧遇上这号人了。”
小周说:“实际上跟她走得近的男的,哪个不是一身的话啊?光我知道的,道北的老王,城南的司旭,河西汽修厂的余雷,河东快活林的你——哎那个余雷是不是也在咱们小区住啊。你看,一个小区就占俩,你说这得是什么密度?放宽心吧,谁都?不会?把重点放在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