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辆保时捷356A从马路上驶过来,最后停靠在景元身侧。
他侧头看了一眼车里,打开后座车的侧门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的,是一位有着及腰银发的男人带着一顶帽子,投下的阴影遮掩了大半张脸,他微微抬头看向后视镜,眼神阴翳而残忍,他从后视镜看着景元从容的姿态一点点咧出一个嘲讽地笑容:“景元先生,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琴酒作为组织里的噩梦,他仅仅是出现就意味着有生命的消亡。若是有人看见他这么笑,怕是已经要害怕的失禁。
景元视线对上后视镜,对人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表示。
见他如此淡然,琴酒微微眯了眼,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车辆缓缓驶向私人林园中,开进深处。
这片林地悄然发出一阵响动,地面缓缓打开,露出向下的斜坡,让车辆通过。
谁也想不到,一片茂密的林地之下,有一片极为空旷的空间。
镶嵌着铁板的地下基地中,早已等待着的,身材粗犷,肌肉虬结的人们列成一排,看见琴酒的车过来,纷纷绷住脸,同时弯腰恭敬问好,动作,角度,整齐划一。
这究竟是因为敬畏,还是恐惧呢?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组织的教官,人员的训练,筛选就由你进行。”琴酒下了车,随意地对景元说。
景元不置可否地站在众人之前,对着这群身材高大的男人,腰身劲瘦,面容俊美和气的景元像是误入野兽笼子的家养猫。
他神色淡淡地看着众人,脸上并无畏惧,也无其他。
琴酒打量着他,嗤笑一声:“靠着上面的人进来…这对你来说究竟是奖励还是折磨。”
景元斜眸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要试试吗?”
琴酒看着他,面色发冷。
这个男人自从上车,就带着懒懒地笑意,连那双金眸都好像藏在困倦中,看不出丝毫威胁。
可是现在…
那双眼睛里带着的冷静几乎让人以为,他的不在乎,懒洋洋全都是因为对他们的轻蔑。
仿佛在跟他们说“你配得上我出手吗?”
琴酒自拥有这个代号以来,还从未受过如此轻视。
他感到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恼怒燃烧着理智。
他靠近人,跟人对视,冷笑道:“怎么,急得送死吗?”
景元轻笑道:“怎么会。如果要比试一下,我不介意。不过…”
他抬起眼皮,带着似乎掌握一切的笑容:“你能承受对我出手的后果吗?”
琴酒眉头狠狠一皱,想到了人背后的势力。
景元此刻的挑衅,是恃宠而骄?还是对自身实力的信任。
他脸颊微动,最后缓慢地移开脚步,向车内走去。
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靠的不止是武力,更是纯粹到仿佛摒弃了情感的绝对理智。
对景元出手不划算,他得出这个结论。
保时捷扬长而去,景元收回视线,看向那些等待在一旁的人,冲他们伸开手掌,勾了勾。
“一起上吧,早点完事早点回家。”景元说。
十分钟后,景元松了松衣领向外,走去,临走前,他蹲下身问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附近有可以坐车的地方吗?”
躺在地上面嘶嘶吼着疼的男人畏惧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景元礼貌道:“多谢。”
他向外走去,而他的身后,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们已经昏厥,失去了意识。
训练以单方面的殴打结束。
误入的家猫,究竟是谁呢?
几天前——
“不多时,黑衣组织会有人找你,大概会给你一个教官的职位。”太宰半躺在他身上,盯着手里的游戏机,仿佛谈论明晚吃什么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