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N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迎接你的将是比死亡更痛苦的地狱。”
疼痛吗?
中也心中漫不经心的想着。
他懒懒地抬起眼皮冲着单向玻璃笑了一下:“说的很厉害,但你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不站在我面前说。”他用手晃动了一下锁链,铁锁相互撞击发出清越的声音:“打了毒剂还给我带上这种东西,两层保险不够还要加上第三层,你究竟有多胆小?”
中也说着不过瘾,砸吧一下了嘴:“总不会当年被我吓傻了吧。”
他冲玻璃轻蔑笑了一下:“废物!”
这次废物对准了人。
能被国家选中的研究员大多心高气傲,N不会像白濑一样破口大骂,他沉住气眼神阴翳地看着下面被困缚的羔羊,冷笑一声。带着居高临下的骄傲。
“现在你也只能动动嘴皮子。我知道你是长乐天的人,但就算是他们面对政府不也得妥协?在数百米的地下深处,谁又能救得了你?放心,你的存在我最后会报告上面。”
他对助手说:“准备十毫升咪达唑仑。”
研究观察室的人犹豫地看了眼N,最后咬牙准备好。
N说:“中也,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要听从我的命令,还是沉浸在地狱般的痛苦中失去自我。”
中也啐了一口:“你一开始就没有给我选项吧。”
他咧嘴笑道:“不过我也不需要,我的家人们一定会来找我。”
他仰头瞪着玻璃,似乎定住了之后的人影:“然后,我们会再次破坏你的研究所,等着吧…”
“敢动长乐天的人,我们绝对不会放过。”
N双手背在身后,近乎冷漠地看着下面的狂妄少年:“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他一把推开助手的手,亲自摁在药剂输送的按钮上。
耳边传来微弱的流水声,中也低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发现接在他腹部的透明管子里涌过淡黄色的液体。
它们即将触碰到他的肉身体。
轰隆!
天花板传来沉闷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摇晃,头顶的白炽灯明明暗暗,在一声声惊恐的“地震了”的吼叫声中,被他们称作堡垒的研究所的天花板猛然破碎!
金属板夹杂着钢筋水泥如山倒般落下来!砸向房间中心的中也。
震动掀起了灰尘,似有几道光在其中闪烁而过。
在轰隆声中,一道冷冰,沉稳的声音从其中传来:“是吗,就是你在欺负我们家的孩子。”
话音落下,那几道冰蓝色的光辉猛地在周围划过,灰尘连同空气似乎被切断,飞起的尘埃被震落,露出其中景象。
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场景没有出现,倾落的水泥钢筋被切割成碎末落了一地。
白发的俊美男人将中也护在怀中,少年腹部插着的管子被从利落的拔出,中也极高的愈合力已经让伤口不再流血,像游蛇般垂在地上的管子里,淡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一位束着长发的小哥站在他们身前,眼睛锐利如刀,手中冰蓝色的剑刃直指玻璃。
N勉强镇定地站在玻璃后:“阁下是,长乐天的人。”
除去异能特务科的种田长官知道长乐天实际上的负责人是景元外,长乐天一切对外事务都由立原出面,外部的人不认识景元很正常。
彦卿眼睛微眯,声音冰冷:“有客人来,阁下为何不下来说话?”
他自小被景元带在身边,那些个客套话耳濡目染也学了些,可他毕竟是一名剑客,再恭敬也挡不了生气时的语气中的锋芒与锐利。
他说话间,N还固执地站在高处没有动作,这下彦卿没了耐心,或许说,在知道他们绑架一个孩子做实验的那一刻,耐心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握着剑的手一转,N戒备看着周围,他的手摸到桌下触发了警报器,在红色的警报响彻整个整个空间的同时,两把冰蓝色的飞剑直扑窗户,锐利的剑锋点在防弹玻璃上跟刺破张纸一样简单,这时,观察室的大门骤然被打开,冲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但他们刚露脸就被冰剑一敲,敲得眼冒金星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N见此,脸色倏地一白,脸上露出惶恐看着那把冰剑傲然立在他面前。
彦卿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请吧。”
彦卿说一个字,冰剑就动一下,能轻易戳破防弹玻璃的剑刃晃在眼前,N吞了一口口水,向后退去,他踩在操控的仪器上有踩在窗户边。
彦卿经常跟随将军上战场,对待敌人可从不会手软,见男人还在抵死挣扎,彦卿皱了皱眉,轻轻一跳,一把冰剑正好落在他的脚下,送他到高处。
N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飞剑,突然听见耳畔传来的破空声,他当即扭头一看,发现刚才那个站在下面的小哥居然就蹲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