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许:“这么快?”
“呜——”
“怀师好严格,他骂我,明明我已经、嗝、已经很努力了。”
胸前的衣襟被沈柠的眼泪浸湿,魏许一下下摸着她的头,低声安抚着。
沈柠真的是累极了,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偶尔还小幅度地耸耸肩膀,还没哭够似的。
魏许又心疼又好笑,稳稳抱着她,朝前座的司机吩咐:
“回家。”
……
沈柠一直睡到夕阳西下,才拥着被子坐起来。
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舒适的睡衣,窗帘也拉得严密,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
她光着脚下床,一边拉开门,一边呆呆地揉着眼睛。
客厅里,魏许正坐在沙发上办公,听见声响,他放下电脑过来,抱小孩似的把沈柠抱在怀里。
“醒了?饿不饿?”
沈柠窝在他怀里乖巧地点头。
她整个人还处于刚睡醒的迷茫状态,魏许做什么,她就小跟班一样跟在他屁股后头,即使被强制性驱赶到沙发上等着,也要时不时地回头看看。
晚饭后,他们在公寓楼下牵着手散步,中途又去附近的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回来时,已临近深夜。
他们像全世界最平凡的小情侣一样,相拥着入眠,又在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时,互道早安。
魏许亲自送沈柠上了飞机,才回到公司开始工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中,伦敦进入冬季,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下雪那天,沈柠特别兴奋。
她亲手堆了个小腿高的小雪人,用树枝在它肚子上歪歪扭扭写下魏许两个字。
视频接通时,沈柠兴奋地将摄像头翻转过去,给魏许分享自己努力半个小时的成果。
“伦敦下雪了?”魏许先询问了一句,而后才慢悠悠地给出评价,“好丑。”
“哪里丑了!”沈柠很生气,下一秒,又“嘿嘿”笑起来。
“你没看到雪人身上写着你的名字吗?它丑,就是你丑!”
说话间,沈柠又蹲下去摆弄她的小雪人。
镜头离得极近,魏许看到,她鼻尖被冻得通红,呼吸间都是满满的白雾。
她戴着围巾和毛线帽都能被冻成这个样子,用来堆雪人的双手更不用说。
魏许:“别玩了,小心感冒。”
沈柠不听。
魏许:“你不怕冻僵了弹琴不灵活?我听说,雪玩儿多了会长冻疮的。冻疮你知道吧,就是……”
听他又开始吓唬人,沈柠默默往公寓里走。
毕竟她要是再不走,说不定待会儿保镖就要过来抓人了。
不过她的心情还是很好,一直都笑眯眯的。
魏许都忍不住问:“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啊。”沈柠是个藏不住事儿的性子,这件事能埋在她心里这么多天已经非常难得了,“我跟你说件事。”
魏许揉了揉眉心,“什么事?”
“我订了机票,三天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