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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

他忍，他忍。

“所以猴子嘛，你心情好的时候可以给它们发发香蕉，心情不好就不用搭理它们。”五条悟耸耸肩，说，“听听别人心理咨询师说的，‘不想去面对的话，逃避不就行了。’”

夜蛾正道抱起双臂，打断他的表演：“那么解释一下，‘而教育最主要的是塑造人的灵魂。’这句话主要体现在哪里？”

“这个嘛”五条悟转了转眼睛，“我申请外援！”

翻开手机，五条悟紧急查找聊天记录。

“有了。神奈子说，教育要德智体美劳综合发展（摘自小学读物），方能塑造出一个人的灵魂——”

“——至于猴子的灵魂什么的，丝毫不重要的东西就不用去管它们啦！”

夜蛾正道·面目狰狞且拳头梆硬限定。

总之，因为这件事，夜蛾正道曾对名片上的“灵幻相谈所”产生了深深的误解。

幸好在后续的交流当中，他发现错的不是心理咨询大师，而是那几名问题儿童，遂郑重地向对方道了歉。

发现对方就是新闻上的那名灵能力者以后，咒力的概念也能很清晰地表达出来。夜蛾正道第一次有了种见到知音的感觉，痛快地定下了一年份的除灵（划掉）教育咨询套餐。

另一边，灵幻新隆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给出跳楼优惠价，顺便把忘记从两名问题学生那里收取的费用全部算了进去，下单后立赠调味市土特产，包邮送到高专山脚下。

简直是双赢。

“所以说，熊猫的诞生是因为夜蛾老师的术式开发有了进展。”神奈子玩（？）够了熊猫，小心翼翼地把他重新放回婴儿床小窝里，“那天元的开发进展如何了？”

那一刻，神奈子的口吻像是检查作业的教导主任。

全场愣了一下，不过就连夜蛾正道也懒得纠正神奈子的不礼貌称呼。

毕竟以她的个性，没有大摇大摆地跑进结界，口头喊“voi，天元小子！”已经是非常给面子的了……

“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天元大人主动传来讯息是在一个月以前。”夜蛾正道想了想，说，“除了结界中日常琐碎的状况以外，它还告知‘大致的区域方向已经锁定了，接下来我将派人实地搜查。’”

指的是有阿尔塔纳能量的龙脉池。

“哦哦，进展还不错嘛，不愧是好几千年的究极打工人！”教导主任·神奈子评价道。

“就这些？”五条悟不满地说，“我还特意让人给它带话呢，它就一点回应也没有？”

夜蛾正道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缓缓道来：“天元大人说：‘盘星教，随你们处置。’”

“哇哦。”神奈子激动地搓搓手。

夜蛾正道叮嘱：“不要反动得太明目张胆了，悟，我知道你们为此准备了很长时间。”

“不得不提，在前期筹备过程中的情报收集，以及针对保守派的迂回处理，你们做得还算不错……”

夜蛾正道刚想要久违地夸赞一下自己的学生，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没影了。

“走吧，冲向盘星教！”五条悟跑在最前面，高声宣布。

夏油杰企图阻止：“？等等！夜蛾老师刚说了不要太明目张胆吧，难道说，你打算直接冲到盘星教的总部去！？”

五条悟侧过头，换上一副心型的黑色墨镜：“对啊，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神奈子复读：“对啊，你有什么问题吗？”

夏油杰愣愣地开口：“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五条悟忽然收起了笑容，手指并拢，在脖颈前方快速地划了一下空气。

神奈子轻轻地“呵”了一声，嘴角上扬起一个奇怪的弧度，随后表情严肃地说明：“把·他·们·都·做·掉！”

做完以上举动，两人马上回归不正经的状态，欢快地拍掌，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两人转过头，问。

“……”夏油杰一时失语。

很有问题！全都是问题啊！

想当初，天内理子差点就要因为盘星教的委托被伏黑甚尔杀死，夏油杰心目中那些非咒术师的丑恶形象大多来源于此。

如果不是高专众人反复在他身边念叨着“哎呀没事”“不用在意”“你做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以及用嬉笑打闹的时光来分散他的压力……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度过那段自我怀疑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