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回路大致如此:我的六眼都看到她身上与“五条悟”建立的那么多条严丝合缝的束缚了,我信一个不认识的诅咒师还是信我自己?
肯定是信自己,他可是最强啊!
除掉一个诅咒师想必自有另一个我的深意。
五条悟:自恋又任性。jpg
一想到这件事若是被上面的人知道,肯定会出现不少阻碍,五条悟决定暂且不联系高专。
他要出去单干。
“既然你们亲切地称呼她为‘缝合线’,她真的会如此轻易地让你们发现这个明显的外貌特征吗?”
“关于这一点我很好奇。”五条悟意有所指地质问孔时雨,“你和缝合线的关系究竟怎么样?”
眼看模凌两可的空白点被一针见血地揪出,孔时雨把图片摆到桌上,摊开。
他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我先前和她合作过几次,零零散散认识了两年。”
神奈子嘴巴含糊地说:“所以,用不太恰当的婚恋关系来说,她本来是你的绑定原配,而我们是你探出墙后结识的新任。”
五条悟回头一看,原来是神奈子咬着吸管,边喝酸奶边说话。
孔时雨:“……相当神奇的比喻。”
五条悟耸耸肩:“很正常的剧情,继续说。”
孔时雨似笑非笑地提起:“事到如今我干脆多透露一些行情吧,不然…恐怕我很难从这个房间直着走出去。”
神奈子:“没关系你别怕,我们保证会把你的尸…身体完好无损地搬出去的。”
孔时雨:“……”好让人绝望的笑话。
平复完心情,他继续说下去。
“在我的认知观念中,诅咒师和咒术师本质上同属于一个集体,这样说可以理解吗?”
“持有相同的武器,都为了各自的利益明争暗斗…划分出来的两种称呼,无非是为了区分家里圈养的狗和圈子外的流浪狗。”孔时雨坦然地阐述。
神奈子不喜欢这个比喻:“不要这样侮辱狗狗,狗狗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你说的没有错,大小姐。”孔时雨也给她起了个尊敬的称呼。
“我或多或少趴在中间的铁栏杆上捞到过不少好处,既帮圈子里面的咒术师,也帮圈子外边的诅咒师。”
孔时雨说:“缝合线身为诅咒师却不关心咒术界高层的事,实在是太古怪了。”
“有时候伪装得太过,反倒会引起反面效应。”
伏黑甚尔斜眼看他:“说人话。”
孔时雨叹气:“她要求高事儿还多,全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摆弄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场来,生怕没人猜到她在酝酿着什么大的阴谋。”
“这种人就是我最讨厌碰到的类型,相比之下伏黑就很不错——”他还没忘记踩一捧一。
伏黑甚尔皮笑肉不笑:“呵呵。”
孔时雨:“再和她干下去小命不保,我要跟着伏黑精准投敌。”
五条悟恰当好处地打了个响指:“有眼光!”
伏黑甚尔对此只是皱皱眉,没说什么。
神奈子的侧重点不同寻常:“等等,你说她的气场怎么样?”
孔时雨仔细回忆刚才说过的话:“呃…唯我独尊?”
“啪”得一下,神奈子拍案而起,震碎了一整张方桌。
孔时雨想起这里是自己租的场子而不是伏黑家,要赔钱,遂闭目按起了太阳穴。
伏黑甚尔拆他的台:“黑市悬赏你五条悟的委托,十几年来主要都是他来担任中介。”
五条悟听闻后脸色一变……变得更加愉悦:“说快了,你的眼光和见识可谓是超乎常人的优秀呢!”
孔时雨:“…谢谢夸奖?”
“不用谢,能那么早认清现实,领悟并到处宣扬我独特强大魅力的人值得这一份嘉奖。”五条悟完全是在不要脸地夸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