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手掌一拍玻璃柜面,眉毛拧到了一起,食指指着夫妇俩,“我告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是我老板娘。”
“老板娘?”夫妻俩异口?同声,惊讶极了。
在这里做生意的,有谁不知道?红姐背后的靠山是香港珠宝大亨陆源。正?是因为有他的资金支持,红姐的生意才?能蒸蒸日?上,在珠宝市场做一姐。
换句话说,红姐是仰仗陆源鼻息讨生活的人,能被她亲口?称之为是老板娘的人,那只能是陆源的女?人。
男的咽了咽口?水,与自己老婆对视一眼。从满不相信变成了惊异。红姐不可能瞎说这种话,应该是真的。
眼下,他们和红姐的交易迟迟谈不拢,而这个老板娘看着又?十分年幼,涉世未深,言语中红姐对她非常敬重,或许她才?是这次生意的突破口?。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刚才?多有冒犯,请不要往心里去。”男的转换了一副热情的面容,非常殷勤地将项链递给双梨。
双梨无奈笑笑。他们刚才?还嫌弃她嫌弃的不得了,转眼听到陆源的名?头立马就换了副嘴脸。不过她能理解,毕竟是生意人,见风使舵是基本操作。
她把项链接过拿在手上看,头顶的灯光洒下,正?好穿过翡翠的玉心,呈现出绿中带微微蓝的颜色。
红姐按住双梨的肩膀将她引到旁边的落地全身镜,拿过她手里的项链比划在她的脖子上,“你看看,好衬你的肤色。”
双梨皮肤雪白,脖子处的皮肤更是细腻光滑,湖水绿的翡翠戴在她身上,宛若珠宝展上的模特似的,瞬间把翡翠的档次都提高了不少。
双梨听了后不以?为意,她带起来美不美是其次,重要的是这笔生意值不值得交易。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红姐,你觉得能入手吗?”
红姐挡在双梨的身后,低声说,“能,八百万这个价位能买到这种品质的湖水绿非常划算,但我这边资金周转不来,陆总又?不在,没钱啊。”
双梨了然点头。
红姐也是这家店的股东,她和陆源是同一个利益阵营的,店里赚钱红姐得到的分红就越多,所以?她没必要编幌子骗她。
再加上她确实很喜欢这条项链的颜色。
不过可惜,她也没有八百万。
双梨打算把东西物?归原主,红姐凑近她耳边说,“老板娘,要不你打电话跟陆总说说这事?这么好的货在眼皮底下溜走了,太可惜了。”
给陆源打电话么?
双梨顿住动作,这两日?来她一直都有给陆源发微信,但陆源从来没回复过,应该是缅甸的信号太差了。
红姐见她犹豫,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不由?分说按了陆源的电话,把手机塞进双梨的手里,“呐,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与此同时,缅甸木姐。
身着便?装的陆源,一脚踩在石凹的下壁,另一脚把碍眼的石头踢开,本之源由蔻蔻群夭屋儿耳起五耳吧一整理凝视着底部错中复杂的矿石层,随手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抛了下去,旁边的阿武见状,立即拿起手里的家伙将东西埋了进去,又?将面上铺平为原状。
老卢没有跟着一起下来,而是坐在树下阴凉处歇息。曼多躺在草丛里,嘴角叼着一根干草,他完全看不懂这位陆老板在做什么。
但这不关他的事,陆老板给了他好多钱,他只需要听命吩咐就行。
陆源从石凹上来,曼多赶紧起身拿了一瓶水递给他,还有一条干净的毛巾。
缅甸是热带季风气候,气温炎热紫外线强,陆源一边走一边把外面套着的白衬衫脱掉,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配上同颜色的工装裤和登山鞋。
陆源接过曼多的矿泉水拧开,直接倒头淋下,清凉的水滑过他的眉眼,接着消失在了鬓角位置。
老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透过背心若隐若现,露出肩头的双臂肌肉结实,身高腿长,姿态潇洒,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令人惊叹的男性气息。
“啧啧。”老卢摇着头,怪不得陆源能把他的小女?友迷得不要不要的,原来这就是他老牛吃嫩草的资本。
陆源拿着毛巾擦头发,感知到了老卢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怎么?”
老卢揶揄一笑,“怎么不带你小女?友一起来?刚才?那一幕她没看到,亏了。”
陆源懒得搭理他。
阿武从车上把信号接收器拿了下来,捣鼓着。陆源靠着树干坐下,伸长腿,从兜里将手机拿出看了眼,依旧是无信号。
缅甸现在战乱,许多基站都在炮火中被破坏,导致部分地区成为了无信号区,阿武现在弄着的接收器其实从原则上来说,它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强信号,而不能制造信号。
陆源把手机放到一边,拿了瓶新的水扭开喝了口?,忽地听到一丝响动,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人名?让他比较意外。
红姐几乎没有试过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工作上的事她从来都是和阿景对接。
陆源的第一反应是想把电话挂了。
好不容易有信号怎么能浪费在公事上。家里那小女?孩两天没联系,不知道?在干嘛,会不会出去玩的太疯家连都不想回?